未封王的王印,竟然也失去了王朝大勢的力量?
眼前此人,一直輕描淡寫應付自己,莫非是他本領高妙,能夠剝奪他官印的力量,因此才將他任松成,視若等閒?
還是說,這是……他的生身父親,當今楚帝所為?
可這又是為何?
他犯了什麼罪?
竟在這等緊要之時,革去他官印之力?
“讓開!”
莊冥一步邁出,擊退了任松成。
他眼神一凝,殺機一閃而過。
藉此機會,斬殺任松成,未必是壞事。
但是斬了任松成,也未必是好事。
況且,楚帝只是限制了任松成的官印之力,而不是毀去了官印,若自己當真動了殺機,想必下一刻,任松成的官印之力,便會恢復。
因此莊冥沒有下殺手,只是擊退任松成,往前一步,踏在了二府交界之處。
轟隆聲響!
東元境第一府,大陣完善,籠罩萬里,自稱乾坤,形如囚籠。
莊冥轉身過來,看著百丈之外的任松成。
兩人之間,相隔百丈,在真玄大修士眼中,不過一步之間。
但此時此刻,卻猶如兩界相隔。
——
第一府邊緣之處。
任松成臉色變幻不定。
失去了王印,他就只是真玄初境的法力,哪怕具有一柄凌厲的上古仙劍,堪稱同等境界無敵,可終究只是侷限在真玄初境的層次之間。
“任宗主。”就在這時,官印中傳來聲音。
“帝師?”任松成聽得這個聲音,頓時皺眉。
“適才時機緊迫,老夫不得以,向陛下請命,禁錮你王印之力。”帝師出聲說道:“不過,老夫也料定,此人斷然不敢殺你,一旦他動殺機,王印之力,必然恢復,你不會有性命之憂。”
“為什麼?”任松成臉色難看,聽聞帝師是向楚帝請命,便也沒有質疑帝師通敵,只是心中更加冰冷。
“此人身份有異,尚未查實,不能殺,也不能抓。”帝師說道。
“他是誰?”任松成看著百丈外的這人,咬著牙道。
“根據從太元宗得來的訊息,此人應該是聚聖山莊冥,不過訊息尚未證實,他未必是莊冥。”帝師說道。
“莊冥?”任松成陡然一驚,臉色變化,極為複雜,但過得片刻,終究憤怒說道:“刺殺我大楚三旗大軍統領,就算他是莊冥,也同樣該殺!何況,他還未必是莊冥,帝師便先要放他離去?”
“無論他是不是莊冥,身份未有證實,便不能動他。”帝師說道:“我大楚雖然無懼,但緊要關頭,不能節外生枝。”
“可是……”任松成仍是不甘。
“沒有可是。”帝師截斷他的話。
“……”任松成頓時沉默下來。
“他若是莊冥,目前便不能殺。他若不是莊冥,費盡心力,也不過留下了一位高境真玄。”帝師沉聲說道:“一位高境真玄的力量,對目前的大戰,確實會有不小的影響。但是一位高境真玄的性命,拿來賭聚聖山這座仙宗的立場,還不值得……”
“我明白了。”
任松成這般說來,感受著官印恢復的力量。
他又重新具有了強大的法力。
但是他的心境,與之前已不再相同。
這樣強大的力量,不再給他一種安穩的意氣風發之感。
官印的力量,終究不是自身苦修的力量。
大楚可以授予官印,也可以廢棄官印。
他深吸口氣,面無表情地看向那人。
“你就是莊冥?”任松成問道。
“不是。”形如趙武的莊冥,這般回應道。
“……”任松成沉默了下,再度問道:“那你是誰?”
“太元宗太上長老,林廣。”莊冥這般說道。
“你不是林廣。”任松成目光冷冽,說道:“你就是莊冥。”
“我就是林廣。”莊冥笑著說道:“不管你怎麼認為,但在這裡的,就只是林廣。”
“就算你是林廣,太元宗也會坐實莊冥刺殺三旗大軍統領之事,眼下……風聲已經傳開了。”任松成說道。
“可是……”莊冥揹負起雙手,緩緩說道:“風聲歸風聲,你大楚王朝不會認,而且,我有證據。”
“你有什麼證據?”任松成皺眉道。
“我有證據,莊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