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
東元境第一府,動盪不堪。
先是趙武作為大統領,清理軍中內部之事。
接著便發生了刺殺之事。
但好在趙武大統領,功參造化,修為強大,輕易擊殺刺客。
但本以為風波過去,卻又發生了襲殺趙武大統領妻兒一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元宗!”
趙武看著前方一片廢墟,臉色冰冷到了極點。
——
“大統領,六名刺客,均是金丹上層修為,均已被就地斬殺,正在核查身份。”
有將領來報,說道:“夫人受了傷,好在沒有危及性命,公子安然無恙……為抵禦刺客,八十位左旗軍的兄弟,均已陣亡,後續來源的兄弟們,陣亡十六人,重傷二十七人,輕傷一百二十三人。”
趙武臉色冰冷,心中震怒萬分,有意治他們一個護衛不力之責,然而原先的護衛均已陣亡,後續來援的這批兵將,卻也折損甚多。
趙武畢竟治軍多年,儘管心中不滿,但也沒有無端發洩怒意的舉動,當即深吸口氣,說道:“虧得諸位,拼死斬殺來敵,均是有功,待踏平太元宗後,本將必然上報兵部,論功行賞,今次陣亡者,均視作攻打太元宗而亡,撫卹加倍。”
這般說來,他方是往前走去。
前方他的妻兒,均被大軍護在當中。
“爹……”
當頭的青年,赫然是當初看上霜靈,被莊冥廢了丹田的錦衣男子,只是如今比之過往,他氣態萎靡,身材肥胖,已沒有當初那種出彩的氣度。
趙武看他一眼,神色冷漠。
自打招惹了莊冥之後,他看這個兒子,愈發感到不滿。
尤其是這孩子已經廢了,隨著最初的憐惜過後,便是更多的不喜。
只是他終究只有一個獨子,雖然不能成器,但也盼著能夠傳宗接代,誕下子嗣。
“沒事就好。”
趙武微微點頭,儘管已經不再寵溺這個兒子,可畢竟是親生骨肉,見他無事,還是鬆了口氣。
“孃親她……”趙公子面帶擔憂。
“為父去看你孃親,你自去休息。”趙武揮了揮手,沒等他話說完,便出口截斷了他的話。
“好罷。”趙公子嘆了聲,也只自己如今更加不受重視,這也虧得他沒有兄弟,只是獨子,否則的話,恐怕以父親的心性,壓根不會看他一眼。
“今日遇襲,所幸無事,待明日一早,為父請託學士府,將你們母子二人,送至大楚王城,免去後顧之憂。”
趙武這般說來,實際上這也是學士府的意思。
大戰當前,趙武的妻兒,可算是軟肋。
學士府也不能斷定,趙武就真的鐵石心腸,可以無視自家妻兒的生死,再者說了,將趙武妻兒送入大楚王城,也算是對趙武另類的一種制衡。
如若趙武也是太元宗的人,至少還要顧忌到家人。
——
趙武的夫人,被安置在不遠處的院落之中。
這裡已有大軍看守。
趙武進入院中,感受到夫人的氣息,鬆了口氣。
“夫君。”
趙夫人走了出來,肩上帶傷,但鮮血已經止住了。
她本身只是道印級數修為,根本無法抵禦得住太元宗的那些金丹級數真人,在餘威波及下受了傷,適才有軍中的醫官,替她除去了道術殘存的痕跡,避免進一步傷勢惡化。
“夫人無事便好。”
趙武近前來,打量了一眼,方是點頭。
他這夫人,年逾百歲,但他之前向蒼王求取駐顏丹,至今仍然是三十出頭的面貌,膚白貌美,舉止端莊。
當年二人相識於微末之間,兩人皆未煉就道印,便已結為夫妻,後來扶持而行,相濡以沫,直至遇見蒼王,得以平步青雲,煉就大道金丹,得授大軍權柄,屬大楚王朝上層將領。
只是他這夫人的資質,只算尋常,此生恐金丹無望。
儘管趙武小妾不少,但對於髮妻,仍不失寵愛,更念在今後髮妻壽元不多,相伴時日也不長久,更覺憐惜。
趙武看著她肩上的傷勢,帶著些許痛惜,更有憤怒之意,喝道:“太元宗敢傷及我家人,今次趙武必要滅他全宗,殺個乾淨!”
趙夫人輕嘆了聲,說道:“畢竟已經敵對,他們行事狠辣,也不算意外,好在咱們的寶物,並未被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