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時剝奪官印之力的請求,便是由帝師向楚帝請命。
“任宗主想必也接到了東元境第九府的訊息。”
“確實接到了。”任松成這般說來,神色異樣。
“任宗主以為如何?”帝師問道。
“不可思議。”任松成說道。
“為何不可思議?”帝師再度問道。
“我與他交過手,也與他談過話,此人十有八九,便是莊冥。”任松成說道。
“十有八九,終究不是十成十。”帝師這般說道。
“帝師之意……”任松成皺眉道。
“第九府的莊冥,想必是真的。”帝師說道。
“可是未必是真的。”任松成又道。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至少我大楚王朝,要幫他莊冥,將此事坐實,而今第九府出現的莊冥,便是真的,在第一府刺殺趙武的,只是太元宗的真玄大修士。”帝師語氣之中,飽含深意。
“……”任松成默然片刻,終是出聲說道:“本座明白了。”
“任宗主雖未冊封,但也接任了蒼王的權柄,此事該任宗主親自來辦。”帝師緩緩說道。
“我自會處置妥當。”任松成心有不甘,但終究這般說來。
——
東元境第九府。
林廣等人,已經離去。
無論是名為鄭萬的真玄大修士,還是僅存的五名金丹級數長老,都是心中憤怒,殺機強盛。
太元宗何曾忍受過這樣的屈辱?
甚至,林廣最初下令之時,他們根本不願罷戰。
直到林廣出手鎮壓,才將這些同門壓服,一併領走。
但是第九府的掌印府尊封論,仍然留了下來。
此刻封論的心境,也複雜到了極點。
他出身於太元宗,但而今太元宗的同門,在他眼前被莊氏商行所殺,而且宗門根基底蘊之一,也被莊冥所獲,折損甚多,可謂屈辱。
儘管他對莊冥,並沒有太多惡感,相反還有些許交情。
但局面至此,他面對莊冥的心境,哪怕談不上怨恨,也終究難以和之前那樣平淡。
“封老。”
莊冥看著過來,微微一笑。
但下一刻,他的眉宇,緊緊皺起。
有一股極為強烈的不甘,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