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老祖,乃是真玄九印巔峰大修士,世間至高境界的存在,放在以往,莊冥面對這樣的人物,只能設法逃命,決計不敢動念伏殺。
但如今的無淵老祖,已非當日在聚聖山時可比。
莊冥根據無淵老祖目前的狀況,針對無淵老祖的破綻與弱點,佈下兩座剋制於他老人家的陣法。
一是剝離,二是拘禁,內外相合,無處可逃。
但莊冥終究是低估了這位無淵老祖。
當今世上的真玄九印,比之於白聖君劍動天門之前,要強大得許多。
但究竟強大了多少,自有真玄九印的強者自身知曉,外界難以揣度。
而今的時代,同為真玄九印,也出現了不小的差距。
無淵老祖善於推衍,顯然在這一步上面,邁得極大,成為了走得最遠的一批人物。
哪怕此刻的無淵老祖,已不再具有真玄九印巔峰大修士的本領,只是一枚具有真玄九印的大道金丹,但他仍然具有強大的本領。
按道理說,以聞旱等人仿拘神禁術而成的陣法,足以封禁這一枚修煉到了世間極致的大道金丹。
可是無淵老祖,在這封禁之中,並沒有預料之中那樣,全無反抗之力。
真玄九印,鋪就仙路,以大道金丹,硬生生闖入真龍之內,試圖以大道金丹,抹殺莊冥靈智,取而代之。
“真龍現世,世間修行人合力圍殺。”
“有人意欲降服真龍,而為己用,從而稱霸於天地之間。”
“有人慾殺真龍,煉製至寶及神丹。”
“有人則欲豢養真龍,取龍涎,採龍血,延年益壽,長生久視。”
“也有些人,欲奪真龍,借而鑄鼎成仙。”
“老夫不知他們有何方法,能借真龍之身而鑄鼎成仙,但自真龍現世之後,老夫便推演了無數道法門,該如何取真龍之力,而成老夫鑄鼎之路!”
“昔年東洲圍殺真龍,老夫遠在天南界,未能趕到,原以為將會遺憾終身,但未有料到,集東洲各方老祖之力,依然無法留下真龍,只是重傷於真龍,在數百年後,傷重至今的真龍,落在了老夫的面前。”
“放眼世間,誰能想到,當年各方老祖,集東洲之力,死傷慘重,無功而返,實則乃是在於無形之間,相隔數百年光景,助我無淵,結此仙家道果!”
“今日便讓你這頭幼龍知曉,後世修行者的手段!”
無淵老祖聲音傳開,法力動盪,九印重新凝合,大道金丹宛如一枚充滿鋒芒的劍丸,不斷侵蝕這頭真龍。
金胎噬魂功!
八千年前,真玄九印大修士高冥神君自創之法,兇厲無比,邪異莫測。
然而剎那之間。
金胎噬魂功,似乎失去了方向。
他準備以此法為鋒芒,侵佔真龍的肉身,但卻有一股邁步踏空的滯悶之感,彷彿一拳打在了空處。
“怎麼回事?”
無淵老祖心中一沉,駭異萬分。
他曾百般推算,將法門挑選出來,為何此刻施展出來,卻似乎沒有方向?
他分明就在真龍體內。
然而卻如同在虛空之中。
他聚起力量,再度施展道術。
仍是金胎噬魂功。
然而仍是落空。
此時此刻,他的真玄九印,隱有潰散之意,他的大道金丹也有崩毀之狀。
縱然強如無淵老祖,大道金丹銘刻真玄九印,但失去肉身之後,仍是無根浮萍,孤魂野鬼。
哪怕修為深厚,能夠強行穩住,但眼下白玉尺的肉身已經剝離,他還施展了金胎噬魂功這等邪法。
穩固住了大道金丹的這九道真玄法印,為了施展金胎噬魂功,都已然盡數散開。
他認定此法,必能讓自身奪取真龍之身,從此化為真龍,故而孤注一擲,沒有了半點後路。
此刻的他,便如離弦之箭,若此箭不中,自行崩滅。
若不成真龍,必然為之毀滅。
“不成……”
無淵老祖心中沉了下去。
他推演了千百遍的金胎噬魂功,本該一舉功成,卻未能奏效。
他心中浮現出了極度的不甘之意。
當即又棄了金胎噬魂功,改換法門。
他欲借真龍,而鑄鼎成仙,曾推演過無數法門。
奪取真龍之身,是一種法門。
煉化真龍之身,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