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輕易將他斬殺。
“也許會有這樣的人物。”莊冥點頭道。
“那該怎麼辦?”霜靈驚道。
“不是有這一面法鏡嘛?”莊冥笑道。
“適才那老者給出法鏡之時,卻也說過了,沒有機會擋住真玄九印大修士的。”柳河面具下的目光,滿是憂慮。
“擋是擋不住的。”莊冥拋了拋法鏡,說道:“但這法鏡,另有用處。”
“另有用處?”霜靈露出驚訝神色,偏頭看去,卻見柳河面具下的雙眼,同樣有些愕然。
“太元宗主,素來神秘,比真元宗主尤為深沉,這法鏡必定是不簡單的,內中必然還有妙用,但我懷疑,這所謂妙用,是針對我而設立的,他想要以我為餌,拿我做局……”莊冥思索著道。
“他怎麼敢?”柳河說道:“公子在他太元宗門前,顯得如此逼迫,太元宗都尚且忍耐,他怎敢算計?”
“他自然敢。”莊冥說道:“表面忍了,暗中未必能忍。”
“若局勢如此,各方要殺公子,從而嫁禍太元宗,眼下太元宗如今又暗藏禍心,那該怎麼辦?”柳河問道。
“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莊冥看著手中的法鏡,說道:“但既然是燙手的山芋,自然要找人接手。”
柳河與霜靈對視一眼,均有錯愕之色。
“公子要找誰接手?”
“我正在等一個人,等他來告訴我。”
“這又是何人?”柳河問道。
“蒼王手底下的人。”
莊冥沉吟說道:“不過適才那絕頂真玄截住了我,而且又在太元宗之下,這個人不敢現身。但此地已在太元宗三千里之外,他應該要現身了。”
他走的方向,是往東元境第一府的方向。
遠隔三千里之外,太元宗也不至於監察至此。
如果蒼王的人要見他,那麼應該提早在此。
可是此地並未見到那人跡象。
但下一刻,莊冥感知動念,隱約察覺不對。
他的目光,頓時看向霜靈。
霜靈當即有錯愕之色。
倏地一道光芒。
從霜靈身上亮起。
有一個年輕的聲音,悠悠響起,笑音清澈。
“晚輩一直都在,並都跟隨在十三先生身側,靜等十三先生離開太元宗後,再行現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