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老闆。
“也不知莊冥是否真有本事,能斬趙武此人?”黑衣男子笑了聲,眼神當中,略有嘲諷之色。
“長老不認為他能功成?”酒肆老闆低聲說道。
“若這般輕易,便能刺殺趙武,還用得著他莊冥動手?”黑衣男子嗤笑了聲,面帶不屑。
“可是……”酒肆老闆遲疑道:“宗主為了配合他,我們謀劃多日,而且眼下,已經犧牲了不少同門,難道只為一場不能得手的刺殺?這莫不是陪他玩耍?”
“什麼叫玩耍?”黑衣男子緩緩說道:“這次宗主要殺的,不是趙武,而是莊冥。”
“宗主欲殺莊冥?”酒肆老闆驚訝道。
“難道他不該殺?”黑衣男子哼道。
“可是莊冥已經為他自身,安排好了退路。”酒肆老闆說道。“我等此時斷他退路,也來不及了。”
“我太元宗斷他退路,自然是來不及了。”黑衣男子笑道:“但是三旗大軍呢?”
“莫非長老已經借三旗大軍之手,盡數取出破陣珠?”酒肆老闆訝異道。
“不錯,大陣關鍵之處,被埋下破陣珠的訊息,是我命人傳於趙武的,他入夜時分命人查探,而今查實,已經在半刻鐘前清除乾淨,莊冥沒有破陣珠相助,看他如何逃脫大陣。”黑衣男子揹負著雙手,嘴角勾起一縷笑意,說道:“上元分神化念之術,號稱世間遁逃秘法第一,倒要看看,落入此陣之中,他還怎麼遁逃。”
“可是那破陣珠,每一枚都不亞於上等真玄寶物,如此輕易便毀去十二件上等真玄至寶,未免折損太大了。”酒肆老闆嘆息道。
“能斷莊冥性命,這十二枚破陣珠,也值得了。”黑衣男子笑著說道:“更何況,莊冥一人也還罷了,而今他若死了,聚聖山必將出手……這十二枚破陣珠,就當是在無形之中,請出聚聖山真傳弟子的酬勞了。”
“原來如此……”酒肆老闆恍然大悟。
“走罷。”黑衣男子揮手說道:“你可以退去了,時機至此,無論趙武會不會死,在他夫人手中的那件物事,還是要取過來的,本座要趁機取過來。”
“屬下告退。”
酒肆老闆這般說來,旋即抬起頭來,滿是冷淡之色。
他並指成劍,點了過去。
虛虹劍訣!
黑衣男子頓覺寒意籠罩,驚呼道:“你是……”
聲音戛然而止。
鮮血濺射半空。
但見這酒肆老闆,斂去謙卑之色,伸手一拂,毀屍滅跡。
“我從未信任過你太元宗,也不習慣將性命交託到別人手裡,我逃生的後路在哪裡,都根本不可能讓你太元宗知曉,又怎麼可能交給你太元宗佈置?”
這卑微的中年人,搖身一變,頓時變作那黑衣男子的面貌,他看向刺殺的那個方向,嘆息道:“可惜了師兄送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