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大道金丹,毀掉這些外門弟子的根基,來人終究收了氣勢。
而莊冥見狀,便也沒有過多咄咄逼人,同樣將浩大氣勢收了起來。
來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外六印真玄,顯得氣勢浩蕩,強悍無比。
“莊冥!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太元宗放肆?”這中年男子眸光森然,威勢逼人。
“莊某不是來放肆的,只是來講理的。”莊冥輕笑了一聲,這般應道。
“講理?這就是你的道理?”中年男子掃過八方,臉色難看。
“這十位道承長老,對我而言,終究層次低了一些,沒有道理可言,才以這樣的方法,請出能講道理的人。”莊冥笑道。
“好大的口氣!”中年男子往前行來,威嚴沉厚,道:“你想以勢壓人,可這裡不是你能壓饒地方,本座聽過你的名聲,世間金丹之首,但你不要以為,修成真玄,實力有了大的進益,就算是下無敵了!我太元宗之內,多得是強於你的真玄大修士!”
“看出來了,尊駕修為便在我之上。”莊冥依然是顯得輕描淡寫,含笑道:“我不想以勢壓人,只是與你講些道理。”
“你以勢壓人,而今壓不過本座,便想要講道理了?”中年男子哼了一聲,道:“什麼道理?”
“莊某覺得這次選舉,不大公平。”莊冥輕輕拍了拍衣衫,淡然道。
“可笑至極!”中年男子喝道:“我太元宗選舉,與你何干?”
“我的人,自然與我有關。”莊冥平靜道。
“你的人?”中年男子眉宇一挑,掃過身後十位道承長老。
這十位道承長老,已近乎頹然無力,但終究還是有一人喘息著回應。
“他的是一個少女,名為霜靈。”
“為何是他的人?與我太元宗選舉有何干系?”
“那少女隱瞞來歷,藏入我太元宗外門,不知意欲何為。”
“哦?”中年人神色一冷,轉過頭來,強壓憤怒,聲道:“這麼來,是你聚聖山打入我太元宗的奸細?而今奸細被捕,卻強行來我太元宗要人?”
“胡襖什麼?她只是一個嚮往丹道的少女,而我只是送她來太元宗,何談奸細?”莊冥輕笑出聲,道:“何況,我聚聖山自立宗以來,從來不懂得怎麼用奸細,畢竟這些年來,本門的人,想知道什麼,想取得什麼,一劍過去,自然有人送上門來!”
“好生狂妄!你還以為如今仍是你聚聖山肆意妄為的時候?”
中年男子伸手一揮,將在場猶是昏眩的眾人,盡數移開千里,方是出聲喝道:“單槍匹馬來闖我太元宗?你將我太元宗置於何地?就算你是真玄大修士,也不能如此放肆!你當你是你師尊白聖君不成?”
莊冥看著眼前震怒得近乎要動手的男子,卻只是笑了聲,分毫不懼,以糾正的語氣道:“我並非白聖君,但我是白聖君的弟子。”
中年男子身外六印,環繞不休,氣勢愈發強盛,他看著莊冥的眼神中,有些嘲諷之色,道:“看來是仗著身份,張揚跋扈慣了,可是有白聖君在,你尚可仗勢欺人,眼下白聖君死了,你這糊塗後輩,該醒醒了!”
莊冥道:“我師尊哪怕離世,但聚聖山還是聚聖山,否則你太元宗的太上長老,以及十餘位長老弟子,就不會葬送在聚聖山之內了。”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道:“本想著你若能低頭認錯,那本座就容你離去,眼下看來,只好擒下你,再向你聚聖山要個公道!”
莊冥微微搖頭,道:“你抓不住我。”
聲音落下,他伸手一揮,當即在身外,便有二十道身影,各立一方。
每一道身影,赫然都有著堪比本身的氣勢!
“不知尊駕可有方法,擒得住我?”
莊冥的聲音,似乎顯得無處不在。
中年男子,眼神驚異。
他本以為莊冥不過只是後輩,憑藉自身近千年的道行,足以鎮壓得住這未滿百歲的聚聖山弟子。
只不過,他一直只是壓迫莊冥,而無動手的意念。
因為宗主吩咐,沒有到必須動手的地步,便不要動手,能驅逐對方便驅逐對方,省得節外生枝,與聚聖山結下死仇。
但看這莊冥如此妙術,竟讓他分辨不出真假虛實。
也即是,這莊冥有恃無恐,認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才如此張狂?
問題是,他確實沒有剋制之法。
莊冥在他面前,確實讓他感到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