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修行長路漫漫,想必還能再活很多年。只不過,在這些年間,我堂堂真玄大修士,盯住某一個未足道印的小輩,總有機會殺人的。”
“莊冥!”林廣喝道:“最後一次!你再行威脅,本座必將出手!”
“我言盡於此,不再開口了。”莊冥微笑道。
“譚子銳,你上去。”林廣這般說著。
“是。”
譚子銳躍上了高臺。
他雖然年輕,也一向桀驁,但並不是蠢材。
對太元宗而言,自然是想要他殺死霜靈,至於他這小輩弟子,是否會被莊冥所殺,並不。
甚至,如果可以直接用他的性命,維護太元宗的顏面,想必諸位長老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也許太元宗會表示保護他,但正如對方所言,被一位真玄大修士盯上,被殺也只是遲早的事。
除非,他這輩子永世不出太元宗。
而他終究也還沒有如太元宗首徒林泉那樣的分量。
太元宗不可能對他過於上心,總不至於他每次出門歷練,都會有真玄級數的太上長老,來守護他這個出身尋常的內門弟子罷?
他這樣想著,心中已經先有了三分懼意,
他看向霜靈的目光,也極為複雜。
那位自稱莊冥的真玄大修士,意思極為明顯。
她可以傾盡全力來殺自己。
但自己不能傾盡全力傷害於她。
自己可以活命,算是命大,或是活不下來,則是命差。
除非自己不要命,或者不要親朋好友的性命。
“太元宗的弟子,為太元宗的榮耀,不惜性命。”
林廣冷淡道:“這是對你最大的考驗。”
譚子銳應道:“是。”
——
東元境,第一府。
蒼王府上。
發生在太元宗的訊息,早已傳至蒼王府。
而蒼王看過之後,啞然失笑。
“這個莊冥,成就真玄之後,竟然這般張揚跋扈了嗎?”
“不錯,他向太元宗要人,而且要了人之後,竟然不願離開。”新任左旗軍大統領常毅,皺著眉頭,說道:“而且,他顯得有恃無恐,強行要讓那少女參與內門之事,並揚言想要獲得魁首,得到太元宗的拘神禁術。”
“拘神禁術可是太元宗真傳弟子才能被授予的。”蒼王緩緩說道。
“往年之中,外門晉升內門的弟子,獲得第一的,會被賜予一門秘術。”常毅沉吟道。
“本王出身太元宗,自然知曉此事。”蒼王說道:“但不一定是拘神禁術。”
“據說每一次授予的秘術都不一樣,拘神禁術也是有機會得到的,大約六十年前就有一次,用拘神禁術當了內門第一的獎賞。”常毅提醒道。
“六十年前才有一次,那你覺得這一次會是拘神禁術嗎?”蒼王問道。
“誰也不知道,但是莊冥揚言要拘神禁術,那麼這一次的獎賞,肯定不會是這一門秘術。”常毅出聲說道:“按道理說,他若真要拘神禁術,不應該說得這麼明顯,除非他真正的意圖,拘神禁術。”
“不。”蒼王搖頭道:“他真正的意圖,就在拘神禁術。”
“這是為何?”常毅頓生錯愕。
“太元宗傳承數千年之久,底蘊沉厚無比,秘術典藏可謂數不勝數,而六十年前才有一次拘神禁術作為獎賞,你怎麼知道如今這一次的秘術,就會是拘神禁術?”蒼王問道。
“但他不說清楚,總有機會。”常毅道。
“機會太渺茫,拘神禁術終究是太元宗至高秘術之一,而今局勢紛亂,加上袁正海、任松成之流,太元宗也無法辨別哪一個弟子會是大楚的奸細,從今往後,太過於不凡的道術,都不可能隨便授予內門弟子的。”蒼王說道。
“那莊冥為何又要挑明?”常毅露出不解之色。
“他確實是要拘神禁術。”蒼王說道:“正是想要,所以開口。”
“可太元宗不會讓他得到的。”常毅正色說道:“太元宗根本不會讓那少女取勝。”
“莊冥放話威脅,那名為譚子銳的少年,心氣弱了,難以取勝。”蒼王說道:“莊冥不是一般人,他上太元宗之前,必有準備。”
“可那是太元宗啊……”常毅難以置信地說道。
“就算是太元宗,倉促之下,規矩之中,在莊冥早有準備的局面之下,也只是讓一個少年,去阻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