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未能凝就真玄之印,深知其中關隘之艱難,故而心中感到難以置信。
不過想到了另外一點,心中倒是釋然了些。
“他得獲大楚盛典中的金丹魁首,儘管沒有在領受獎賞的大典上出現,但聽聞他歸返聚聖山之前,提早從大楚王朝,得到了真玄感悟。”林泉出聲道:“或許是這樣,才得以成就真玄。”
“可是他的積累呢?”太元宗主問道。
“這……”林泉臉上有些凝滯,略有些遲疑,道:“也許是早已有所積累。”
“可他才幾歲?”太元宗主又道。
“不到二十七。”林泉神色微黯,他年近六十,世間在金丹真人之中,雖然還算年輕一輩,卻終究還是金丹級數。
“就算他從孃胎裡修行,也不該有如此深厚的底蘊,更何況……”太元宗主屈指一彈,語氣複雜,說道:“他這樣的氣勢,不是真玄初境可比!”
“這……”林泉面色變了又變,臉上浮現出無法置信的神色。
“在高境真玄之中,他的氣勢,都算是巔峰一列。”太元宗主說道。
“此子凝就的真玄之印,不止一道,已非初境?”林泉驚道。
“這樣的氣勢,定然不是真玄初境能比的,而且適才四位絕頂真玄,都鎮不住他,仍然顯得淡然自若……如此說來,聚聖山門下,倒真是有些大機緣。”
太元宗主嘆道:“按道理說,白聖君已死,聚聖山依然不好惹,但已經不再是不能惹的存在,他敢主動來犯我太元宗,要是在平常時候,倒還須得擒他下來,好生拷問一番,探一探聚聖山的諸般妙術,甚至還能借此向聚聖山問罪,討一些福澤,可現在……”
就連太元宗之主,也不由得嘆息一聲,看似平淡,終有幾分惱怒。
他眼前的太元宗首徒,也是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正如先前莊冥所預料到的,可現在大楚王朝野心勃勃,對太元宗而言,可謂是大敵當前。
值此時刻,再去招惹聚聖山,哪怕是此刻的聚聖山,都並不明智。
“好在他算是知曉分寸,沒有得寸進尺,這一件事,到此為止罷。”太元宗主揮了揮手,說道:“不過,風波過後,本座倒真想會一會如今的聚聖山。”
“宗主……”林泉沉吟了下,語氣顯得遲疑。
“怎麼?”太元宗主道:“有話直說。”
“弟子想要知道,若他依然得寸進尺呢?”林泉問道。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只是不想招惹聚聖山,而不是無力招惹聚聖山。”太元宗主平靜說道:“眼下已是底線了,再進分毫,便只能動手。”
“明白。”
林泉正色道。
今時不同往日,仍然是那一句話,聚聖山只是不好招惹,而不是不能招惹。
“你去閉關罷,不到真玄,無須出關。”太元宗主揮手道。
“可是目前大楚虎視眈眈……”林泉忙是說道。
“等你成就真玄,才有足夠的分量,不到真玄境界,區區金丹,也改變不了什麼。”太元宗主說道:“而且,真玄之印,如能修成,你未必不能趕上莊冥的腳步……儘管你三師伯已經在山外候著,作好了斬殺莊冥的準備,但本座看來,大概是沒有出手的機會,至於未來,以大欺小總是不妥,他聚聖山門下的年輕弟子,也不是老輩人物可以欺辱的,而太元宗內,你才算是與他同輩的弟子,今後這一場恥辱,最好該由你去討回來。”
“弟子明白。”林泉正色道:“弟子此次閉關,必將凝就真玄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