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兩位,卻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不是源自於修為的壓迫。
而是來自於血脈的壓迫。
他們都是龍衛一脈,具有龍血,高貴無比。
如何區區一頭蛟龍,便能鎮得住他們?
世間雖有蛟龍,但血脈不純,從龍屬的層面來說,他們這些龍衛,才是近於真龍的存在,比尋常蛟龍,尤高一層。
可如今這一頭蛟龍,只憑龍吟,便讓他們跪地俯首,不敢妄動。
這怎麼可能?
——
蛟龍盤踞土地之上。
龍威鎮壓,如山嶽落下。
氣氛凝滯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莊冥往前邁步徐徐說來。
“雖然理解你們九位,近來遭遇變故,部落被毀,心情沉痛,憤怒難平,但也不該怒氣太盛,失了理智。”
莊冥揹負雙手,來到鎮嶽的身前,低下頭來,俯視著他,說道:“龍衛部落,潛藏多年,生恐遭遇滅族之危,不敢洩露所在,也屬常理,但凡事也該問個清楚才是。”
鎮嶽臉色一沉,眼神掃過,看向聞旱,咬牙道:“你連部落的來歷,都告知他了?還敢說你沒有叛?”
聞旱面色一變,道:“我沒有叛!我是……”
他聲音尚未說完,便見莊冥伸手,攔下了他。
聞旱深吸口氣,也不開口。
他自知口才不好,過於笨拙,不如公子來得清晰。
而莊冥攔下了聞旱,才緩緩說道:“他自幼在部落長大,為人如何,你們心中不知?雖說外界,江湖險惡,人心易改,但淳樸如他,也不至於短短時日,便叛了部族罷?”
這話一出,才讓鎮嶽與那位長老,面色緩和了一些。
“那麼……”三叔公微微咬牙,道:“我部落存在,不得外洩,乃是鐵律,他將你們帶來,本就該受責罰!”
“他不是帶我來,而是帶龍君來。”莊冥徐徐說道:“他也不是臣服於我,而是臣服於龍君。”
“龍君?”
九名龍衛,盡都露出異色。
“就憑這頭蛟龍?”
“它會是龍君?”
“我等乃是真龍之衛,怎會向蛟龍低頭?怎麼會尊一頭蛟龍,為我部落龍君?”
鎮嶽等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屈辱,紛紛怒喝出聲。
莊冥伸手撫著蛟龍頭顱,緩緩說道:“如今你們不是低頭了麼?”
剎那之間,眾人聲音盡數停歇,對視一眼,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