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填海,崩天裂地,便須得藉助人力之外的力量,化為己用……”
“公子收服此人,是為我等鋪路?”陸合遲疑道。
“不錯。”莊冥點頭說道:“你們乃是武者,一腔血氣,悍勇無比,極為難得,若轉修道法,凝練金丹,成就真人,還須平心靜氣,未必有成……但橫煉神魔一脈,便是需要你們這樣的悍勇血氣,從一開始,我便是為你們定下了這一條路。”
“他便是走在我們前面的?”
“正是。”莊冥說道:“此人性情霸烈,蠻力強盛,不過相對來說,不如你來得精明,你可以跟他結識一下。”
“明白。”陸合倍受莊冥器重,因為他本身也是極有魄力,智謀甚高的人物,當即便已明朗。
“此事可以告知白慶三人。”莊冥說道:“如今還不算真正收服了他,你們可以費些心思。”
“明白。”
陸合正色道:“既然同在公子麾下,便是兄弟。”
說完之後,他又低聲道:“那劉越軒?”
莊冥說道:“他目前性命堪憂,求我庇護,便也算投奔了我。不過他這人,雖然性情尚未沉穩,但智慧極高,又得了天機閣秘傳,日後前途無量。關於劉越軒,你們都算計不了的,因為你們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洞悉你們的想法。”
陸合點了點頭,他對劉越軒,也不陌生了。
莊冥吐出口氣,說道:“其實他若繼續成長,我也未必製得住他,別看他許多時候都被我所制,可他卻也是當場便看破了我的心思,只是不得不接受而已。日後他成長起來,佈局深遠,我未必降得住,不過……”
莊冥忽然笑得開心,說道:“好在咱們與他相逢得早,他還未成長為真正謀算天下的智者,大勢未成,便陷入了我的泥坑當中,因果糾纏,算不清楚,日後必將越陷越深,脫身不得,也算已經將他收服了。”
陸合聞言,笑著說道:“上了咱們的賊船,他可就下不去了。不過,他既然如此聰慧,洞悉人心,那麼對於此人,就不能用算計之心,我會叮囑白慶他們,該真正將劉越軒視作兄弟看待,以真心實意待他。”
莊冥點頭說道:“不錯,跟聞旱相處,可以略施小計,收買人心。但跟劉越軒相處,莫要心思過多,在他眼中,全然無用,反倒是真心相處,頗為難得。”
院中。
月明星稀。
夜風清涼。
“對月飲酒,一杯可解千愁。”
劉越軒頗有感嘆,又倒了杯酒,給聞旱一解愁緒,對他頗多開導,與此同時,也對自己的前景,充滿了難言的茫然。
“聞旱兄弟,其實我也是剛跟隨莊冥,咱們弟兄倆投入他門下,前後不過兩日而已,倒是他莊氏商行的元老們,那些得力心腹,我全都不識得……”
“相較之下,其實在莊氏商行內,咱們倆才算比較親近的。”
“唉……跟隨莊冥,也不知前程如何?”
劉越軒感慨萬分,露出對將來的迷茫,情不自禁,飲了口酒。
聞旱見狀,也覺此人對自己一向親近,不禁帶著安慰語氣,說道:“我不是投入他門下,我是尊於龍君。不過,他只要有龍君相助,日後前途一定光明,你跟隨著他,如同跟隨龍君,定然也是前路寬廣。”
劉越軒嘆了聲,微微點頭,道:“希望如你所言,不過話說回來,你如今對他莊冥,好像比我對他還要具有信心了。”
聞旱默然不語,低頭飲了口酒,又道:“他其實很厲害,我以前認為,力量是最強的,他雖然力量不如我,但比我聰明,又救我一命。但龍君至高無上,我才想要殺他……既然龍君不允,我也不能違逆。”
“其實,他也是不錯的,至少待咱們很好……”
劉越軒拍了拍他的肩頭,有些感慨,暗覺此事,已經有了眉目。
但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有些異動。
他摸著石盤,暗中掐算,暗罵一聲。
“這滿肚子壞水的!老子在這裡幫他收服聞旱,他還想暗中算計我?”
“想用真情實意打動我的鐵石心腸,徹底拜服,為你所用?”
“呸!我遲早要脫身!遲早下賊船!”
“等因果糾纏全都清晰理順,老子一頭扎進深山老林裡,才不管你!”
這般想著,劉越軒飲了口酒,忽然覺得酒香撲鼻。
但想起了什麼,頓時略有頹喪,覺得這酒索然無味。
本以為在天星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