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道印,真氣有法,已算是修行之輩,登堂入室,可以根據大道之印,從而施展道術。
這個境界,具有玄奧莫測的本領,放在東勝王朝那等修行人絕跡的凡塵俗世,被視為半仙層次的人物,連武道宗師也須尊敬。
然而實際上,道印上層的道術,摒棄玄奇莫測的神秘之感外,道術造成的威能,也未必勝於武道宗師的力量。
而此時此刻,莊冥沐浴龍血聖池,單憑體魄,比任何武道宗師,都要強悍,單憑力氣,比任何武道宗師,都要更強橫。
轟地一聲!
只這一拳!
道術光芒倏忽擊散!
錦衣男子的道術就此潰散。
而莊冥的拳頭,卻沒有停歇。
這一拳轟在了錦衣男子的臉上。
便見這錦衣男子,左臉受拳,右臉狠狠砸到了地上,掀起塵埃一片。
若非他修成道印,生機也算鼎盛,這一拳便足以斷他性命。
“區區道印,執掌軍令,而自視甚高,實則也不過如此。”
莊冥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含笑道:“這便是你瞧不起我的依仗?”
而在那邊,錦衣男子受創,近乎昏厥,軍令所化長刀,也頓時失了神念,現為原形,變成一塊令牌,掉落了下來。
旋即便見蛟龍長嘯一聲,縮小了身形,回到了莊冥的肩上。
與此同時,學府之外,聲音傳來,整齊劃一,殺機滾滾。
千軍已至,圍住學府。
軍陣凝結,威勢無匹。
儘管失了軍令,頗有幾分群龍無首,但訓練有素的蒼王府軍,卻也非同尋常。
“大楚王朝的精銳,果真不是各地府衙之下的公差可比,若不是這廝太過於不堪……換一個人來,哪怕只有道印修為,但憑藉軍令,執掌千軍,無論是陰於舟還是白離,都不敢直面鋒芒,只能掉頭離去。”
“若換作金丹修為,執掌軍令,掌控千軍,即便是我,也須忌憚三分。”
“可惜了。”
莊冥這般說著,腳下用力,將這錦衣男子的臉,往院中的碎磚下碾壓了一番。
錦衣男子悶哼一聲,道印流轉,法力恢復,甦醒了過來,才反應過來自家如今的處境,當即目呲欲裂,怒吼咆哮。
“莊冥!!!”
“在這。”莊冥應道。
“……”
“有話直說。”
莊冥回了一聲,言語落下,腳下用力碾了碾,才緩緩抬腳。
錦衣男子鬢髮散亂,臉上血肉模糊,咳出血來,伴隨著幾顆碎牙。
他臉上浮現出無比深沉的怨恨與憤怒。
作為左旗軍大統領的獨子,他自出生來,便是高貴而驕傲。
便連東元境領主,當今真玄級數的蒼王,都因為早年與他父親之間的生死交情,而對他這後輩十分寬容寵愛。
從出生以來,東元境內,他就不曾受過如此屈辱!
“鎮守谷地的千餘蒼王府軍,已經到了……”
“本座知曉了。”莊冥平靜說道:“那又如何?蒼王府軍千人之眾,著實不凡,若有一個強大的統領,也足以令人忌憚,可惜你這統領本領太差,而今又被我降服,軍令掉落,群龍無首,便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你真要與大楚軍隊交鋒?”錦衣男子言語含糊不清,低沉道:“大楚境內,便是真玄,也不是肆無忌憚!你縱然有本事屠滅這千餘精兵,難道還想直面整個大楚王朝?”
“這就是你瞧不起我的原因?”莊冥問道。
“……”錦衣男子臉色僵滯,咬牙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本座修行多年,瞧不起本座的人,都被本座滅掉了。”莊冥緩緩說道。
“你想殺我?”錦衣男子心中一凜。
“如何不可?”莊冥問道。
“你可知曉,我父乃是蒼王府左旗軍大統領,與當今蒼王,乃是生死之交,更是他的左膀右臂。”錦衣男子喝道:“我而今暫代左旗軍千人統領,受蒼王准許,也是朝廷官員。”
“殺你便如同殺朝廷命官?”
“不錯!”
“朝廷命官便能瞧不起我?”
“……”
“這一次,你左旗軍不給本座一個交代,此事便不會罷休!”
“……”
錦衣男子臉色複雜到了極點,分明是這豢龍君莫名其妙被打上門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