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
但見前方,震動極為劇烈。
遠遠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抱著一塊石盤,猛地撲了過來。
“劉越軒?”
莊冥抬頭看去,忽然怔了一下。
這劉越軒來得迅猛,腳不踏地,直飛過來,竟是如駕風而至。
莫非此人短短時日,便凝就金丹,得以騰雲駕霧?
前次見他,還未凝結道印,今日便已成就金丹,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罷?
但臨到近前,他便看清,劉越軒並非金丹,只是手中的石盤,似乎頗為古怪,帶著他飛了過來。
此刻的劉越軒,披頭散髮,衣衫破碎,狼狽不堪,全無當初所見的風采。
“主公救我!”
劉越軒高喊出聲,痛哭流涕。
莊冥目光往後,落在劉越軒的身後。
只見五道光芒,倏忽臨近。
赫然是五位金丹級數的真人。
“四平!你逃不掉了!”
“入我天機閣,便永為天機閣門人,膽敢叛逃,當誅!”
“若非歸元宗大長老要一個交代,閣主讓我等手下留情,你早已身死道消,還當你能逃到今日麼?”
當頭一人,遁光先至,如是喝道。
而劉越軒已經逃到了莊冥的面前。
莊冥神色微凝,往前邁了一步,他伸手一攔,便將劉越軒攔在身後。
——
五位金丹級數的真人,盡都臨近前來,當前一人,神色冰冷。
“讓開!”
“道友……”
“不過養氣的修為,也敢多管閒事?”
當頭一人,手中捏下法印,喝道:“退開!”
莊冥目光微沉,看著他手中的法印。
來人殺性不重,只是怒氣衝冠。
但還算剋制,至少沒有一記印訣打過來。
“此人與我有舊。”莊冥笑著說道:“不知尊駕為何追殺於他?”
“你與他相識?”
那人露出異色,但轉瞬而逝,四平拜入天機閣之前,道印都未曾凝結,混跡在外時,其本身才養氣境界,與此人結識,倒也不算稀奇。
“他已拜入我天機閣,如今是我天機閣的內部之事,與你無關,速速退走,否則……後果自負。”
“你真拜入了天機閣?”莊冥偏過頭去,神色之間,頗覺訝異,這劉越軒雖然得了他的令牌,但是按照莊冥的想法,本也該是再過一段時日,才能參悟通透,進入天機閣。
“我……”劉越軒正想說背了莊冥的黑鍋,被人追殺,誤打誤撞進了天機閣,念頭驟然一滯,便點頭說道:“我是何等奇傑,短短時日,便參破了奧妙,踏足了天機閣。”
“那如何又叛了天機閣?”莊冥問道。
“什麼叫叛?”劉越軒惱怒不已,道:“還不是你害的?”
“哦?”莊冥眉頭一挑。
“你們兩個,當我們師兄弟,都是死人麼?”
當頭的青年,臉色微沉,劍指劉越軒,喝道:“你殺了歸元宗大長老的坐騎,並吃了那坐騎的肉身,如今歸元宗大長老,堂堂真玄級數的老祖,向我天機閣責問,你還敢畏罪潛逃?”
莊冥看了過來,掃向劉越軒。
劉越軒頓時罵道:“放屁!你們都沒腦子嗎?老子這點兒修為,怎麼殺他的坐騎?”
莊冥心中已然明朗。
歸元宗大長老坐騎,不正是北淵海妖王?
那位觀火大長老,忌憚於聚聖山,不敢再來尋他的麻煩,倒轉頭把這黑鍋,扣在了劉越軒的頭上?
“不論如何,我五人把守後山,被你逃離山門,是我五人失職,今日務必擒你回去,將公補罪!”
“幾位……”莊冥沉吟著開口。
“與你無關!”當頭那青年喝道:“區區養氣境界,我不殺你,但你若糾纏不休,莫怪我劍下無情!就憑你這點道行,要管我天機閣的閒事,等修煉千年再說罷!”
“阻人說話,可不大禮貌。”莊冥道:“好歹容我把話說完?”
“你想說什麼?”那青年道。
“此人……”莊冥平靜道:“我保下了。”
“就憑你?”五人俱都震怒。
“就憑我。”莊冥點頭道。
“你找死……”
那青年,陡然往前一步,正要動手。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