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清除!”
“你……”這宦官神色異樣。
“這是先前老夫從兵部尚書那裡奪來的,有調動東勝王朝兵馬的機密。”呂老咬牙道:“你傳出去,破了聚聖山的準備!”
“什麼?”這宦官不禁大驚。
“就是這個。”呂老伸手入懷,取出一封信件,遞了過去。
“這……”這宦官看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
“聚聖山早有準備,此番不會容易被攻破山門。”呂老說道:“但你大楚得此機密部署,破聚聖山,至少會更加簡單。”
“……”這宦官默然不語。
“你似乎信不過老夫?”呂老嘆道:“你雖然身份特殊,但顯然藏入東勝王朝,沒有多少道行在身,而老夫雖然只是凡俗武夫,但要殺你,不過揮手之間,就憑你這樣的螻蟻,有什麼值得老夫惦記的?”
“小人不值得惦記,但小人傳出話去,似乎可以影響戰局?”這宦官默然半晌,這般說道。
“大楚的眼線,果然也不是蠢貨,看來機靈人才能作為眼線。”呂老略有無言,說道:“不過,你性命在老夫手裡,要麼一死,要麼傳出此事。”
“我既然潛入聚聖山,便沒有顧及過自身的生死。”這宦官神色冷冽,微微咬牙。
“那就去死罷!”
呂老眼神一冷,陡然一掌,拍死了他,血水橫流。
“官印上有你的血也足夠了。”
呂老取過官印,朝著宮外走去。
此事若成,聚聖山許他沐浴龍血聖池,成就龍衛之身,或可踏破武道極限之上,成為橫煉神魔,延長自身即將耗盡的壽數。
最好的方法,是讓這宦官,傳出這道機密,便不會有破綻。
但既然不能瞞過對方,就只能另選他法。
——
聚聖山外。
學士府戰船之上。
劉越軒取過信物,掃過一眼,沉默半晌。
這是來自於聚聖山內部,大楚諜子,經過官印,所傳回的訊息。
但這不是真正的大楚諜子,是東勝王朝的人,藉助官印,傳來訊息。
“大楚的諜子,必然修為不高。”
“在東勝王朝之中,信得過的人物,若不派上戰場,容易生疑,只有這姓呂的老傢伙,大楚諜子的監察當中他去截這道訊息,最不容易讓大楚其他的眼線有所察覺。”
“但現在看來,他老人家截住了,但是沒有騙得這個諜子傳來訊息。”
“這就難辦了。”
劉越軒心中略有無奈。
若是呂老瞞過了那大楚諜子,而這訊息著實出自於大楚諜子的手筆,那麼事後徹查,也只是內部的諜子被聚聖山策反了或者威逼脅迫了,他的罪責會輕一些。
但現在這訊息,雖然經過官印傳了回來,但手筆顯然不是大楚的眼線。
而劉越軒則必須把它變成那個已經死去的大楚諜子的手筆。
這又要耗費很多精力,而且帝師若是親自推算,未必查不出來痕跡。
不管怎麼樣,這一步必須要完成!
“報與統帥部!”
劉越軒放下訊息,說道:“根據我學士府藏於東勝王朝高層之眼線傳回訊息,聚聖山唐天影的真身,正要截殺我軍押運輜重的九路大軍!”
“什麼?”
眾人均是驚訝,包括唐浩成在內。
“唐天影不是正在與陛下鬥法嗎?”
“他有身外化身,又不是什麼隱秘之事。”
“可是……聚聖山截我輜重大軍,是為何意?”
“顯然聚聖山早有防備,無意爭一時勝敗,意欲長久纏鬥,我們只怕難以在一日之間攻破聚聖山了。”劉越軒嘆息道:“於長期作戰之下,我軍遠渡重洋,以輜重為重,而失了輜重,大軍恐後力不繼……”
“聚聖山有何能耐,可抵擋我東元大軍上千萬精銳?”唐浩成忽然問道。
“你在質問本官?”劉越軒沉聲說道:“這是我大楚眼線,藏於東勝王朝十餘年,才得到的機密,他可能已經為此而身亡,你在質疑聚聖山的底蘊還是質疑他的訊息真假?你們天機閣的人,便對我大楚諜報部的人,如此看得微末嗎?”
“不敢……”唐浩成當即不敢妄言。
“此事我會報知唐大將軍,他作為大軍統帥,自然會有決斷。”劉越軒神色冰冷,說道:“你若是自覺才智更勝唐勝武大將軍,你也可以請命統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