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軍送死?你信不信,動搖軍心,本官這就可以斬你!”
“劉大人……”有諜報部官員上前半步,低聲說道:“雖說天機閣自以為是,但唐浩成畢竟是少閣主,留他在此斷後,是否真的不妥?”
“那留你斷後?”劉越軒掃他一眼,冷淡說道。
“……”那官員稍退半步,訕訕不語。
“事情就這樣定了,戰場之上,不容違逆,否則本官這就將你們就地正法!”
劉越軒冷聲說道:“有什麼對本官不滿的,戰事之後,你們要上稟帝師也行,要面見陛下也成,隨時可以參劉某人一本!”
他倏忽拂袖,神色冷冽,寒意驟現。
“老夫這就上稟閣主,必要參你一本!”
有一位太上長老,怒而開口。
當即劍光一閃!
只見劉越軒官印一運,劍光一起,在瞬息之間,出其不意,便斬了這位高境真玄。
旋即他伸手一按,太元宗拘神禁術,又將其大道金丹取來。
“你敢!”
“劉四平!”
“逼人太甚!”
天機閣這邊,氣息轟然驟起。
諜報部眾人,也覺不妥,但依然不能坐視諜報部最高官員面臨危險,便也紛紛相迎。
眼見雙方便要決裂,驟起內亂。
然而唐浩成伸手一壓,臉色難看,終究應道:“我答應你。”
在戰時違逆軍令,乃是重罪,若拖延下去,東元大軍受創更重,來不及撤軍,那麼罪責必將禍及佔整個天機閣。
何況,劉四平這道命令,並沒有過多不妥之處。
唯一不妥的,只是劉四平沒有顧及他的身份。
但在大楚王朝之內,這種身份上的特權,雖然一直存在,但卻並不可以呈現在明面之上,容易引起諸般議論。
所以在明面上,劉四平這樣的安排,沒有什麼可以論罪的。
“我若戰死,一切皆休,我若不死,你今日一切,我必上稟,尤其是你無故斬我天機閣太上長老一事!”
“無故?”
劉越軒淡淡說道:“戰時違逆軍令不說,還妄想與外界聯絡,根據大楚軍令,我學士府入軍之後,是為大軍眼線,不得與外界聯絡,如若不然,視為洩露軍機,以通敵罪名處置,我為學士府最高官員,自然有權將之就地正法!”
他倏忽拂袖,道:“既然你天機閣願意遵守本官號令,此事到此為止,待你們戰後歸來再說!”
這話說略帶嘲諷之意。
戰後歸來再說!
但此戰之後,天機閣這一批人,未必有命可以歸來!
——
天機閣。
“閣主,聚聖山那邊,適才變故頻生,該當如何?”
“真龍歸來,古老仙神現身,涉及聚聖山與大楚王朝,已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天機閣主負手而立,神色略沉。
“閣主在擔憂什麼?”這位長老問道。
“成兒要出事了。”天機閣主這般唸了一句。
“什麼?”那老者為之一驚。
“恐有性命之憂。”天機閣主吐出口氣,這般說來。
“那咱們……”這長老忙是說道:“可要前往聚聖山戰場,援救少閣主?”
“不成。”天機閣主微微搖頭,說道:“如今的天機閣,不再是我們的天機閣,而是大楚王朝學士府麾下的一部,未經學士府許可,不得調動過多人手,尤其是真玄級數的人物,不得擅動。更何況,眼下聚聖山中,局勢變幻不定,貿然前往解救,更是有參與大戰的嫌疑,未有上稟學士府,而擅自去參與大戰,那麼你覺得楚帝和帝師,會認為咱們天機閣,是去相助大楚王朝,還是去相助聚聖山的?”
“這……”那長老臉色難看,道:“難道這就不管了嗎?”
“九死一生,但並非十死無生,終究還有一線生機,他好歹具有大衍算經的殘篇,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掌握一線生機了。”天機閣主低沉說道:“其實本座派他前往,也考慮到了今日。”
“閣主?”這長老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寒意。
“想要尋到大衍算經,就必須要有學得大衍算經殘篇的人,去感知這大衍算經。”天機閣主平靜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座以血脈親子去涉險,終於探得大衍算經的線索……他若能活,是他的本領,他若不能活,也代表他本領有限,如今隕落,好過日後接掌天機閣,將天機閣帶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