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御福地真元宗的鎮山至寶,便是真元神劍。
此劍乃是上古神兵,被真元宗所獲。
而今在真元宗第一真傳弟子任松成的手中。
正是因為得授此劍,任松成被公認為下一任真元宗的宗主。
九師兄的這一柄法劍,竟然不遜色於上古仙神煉製的真元神劍?
“所謂的鎮魔功德,並非鎮壓天魔,而得天道之功,論起本質,實則便是浩瀚東洲的大勢,所凝成的氣息。”
九師兄沉聲說道:“聚聖山的福澤,妙用無窮,故而各宗真玄大修士,均有覬覦之心……”
莊冥頓了下,問道:“聚聖山的福澤,是煉器之用?”
九師兄揹負雙手,說道:“一縷氣息,落入金石之中,即是神石仙金,乃煉寶絕佳材料,而落入草木之中,立成世間神藥。煉寶之時加入一縷,必成神兵至寶,煉藥之時加入一縷,必成曠世丹丸。”
停頓了一下,九師兄再度說道:“師尊劍擊天門,受到反噬,乃是天罰,六師兄以此煉丹,才替師尊穩住根基,保住這半載壽元。”
莊冥默然片刻,說道:“此福澤的用處,在於煉丹或者煉寶?”
九師兄說道:“自然不止於此,也可用於生靈。”
莊冥眼神一凝,道:“生靈?”
九師兄深深看他一眼,說道:“實際上,在你的身上,也有一縷福澤。”
莊冥聞言,為之一愕,道:“我的身上?”
九師兄說道:“師尊遊歷在外,收徒歸來,看重的從來不是天資根骨,而是心性,以及緣法……可是我等拜入山門,連同已然隕落的五位師兄弟還有你在內,共十三位真傳弟子,無不是天資絕頂,彷彿天生道骨,你真以為,師尊收我等為徒,只是看重天資?”
莊冥心中恍然,說道:“我等拜入師尊門下,便已被師尊賜予了一縷福澤,脫胎換骨,改善資質,成了仙根道骨?”
九師兄正色說道:“不錯,可也正是因為你仙根道骨,當年凝就道印之時,恰逢上古天魔發難,擊破丹田,難以治癒。後來大師兄曾經考慮,再賜予福澤,但卻恐怕你承受不住兩道福澤,此外,如若不能治癒,反而鞏固了你的根骨,那麼破損的丹田,也恐怕定型,今後治癒,更是難上千百倍,因而作罷。”
說到這裡,他才嘆了聲,繼續說道:“單此一項,你便該清楚,聚聖山的福澤,為何讓各宗如此在意。”
莊冥沉聲說道:“他們想要奪盡聚聖山的福澤,為宗門後輩,造就出天資縱橫的仙苗,具有不亞於我聚聖山弟子的資質?”
九師兄應了一聲,說道:“這只是其一,你再隨我來。”
他往前數步,臨近洞府界限,停了下來。
莊冥跟隨在後,也隨之停下。
——
“聚聖山的福澤,實則也是鎮壓天魔的基石。”
“天魔受困廢墟世界,而聚聖山就是封堵這一方世界的存在,天魔發威之時,聚聖山則匯聚東洲的福澤,用來鎮壓這一方天地,也即是鎮壓天魔。”
“以往許多年間,天魔沉寂,兇威不發,因而有所沉澱,才存留許多。”
“但是後來,天魔逐漸復甦,聚聖山的福澤已經無有存留,皆在鎮壓兇威之時消耗,甚至到了近來千年,已經鎮壓不住天魔的兇威,所以才有當年三宗覆滅,各方請求師尊鎮守聚聖山的事情。”
九師兄如是說來,又道:“那年,天魔動盪,聚聖山危在旦夕,東洲禍患無窮,這福澤也無人能取,師尊答應鎮守聚聖山後,鎮壓天魔,此後便取盡所有福澤加身……而今,我聚聖山的福澤,只有近來數百年的積累,加上我等弟子也都有動用,目前存留不多了。”
莊冥低聲道:“當年師尊取盡了所有福澤加身?”
九師兄說道:“師尊乃是東洲第一強者,真玄九印巔峰大修士,世間天材地寶對他能有益處的,頗為稀少,而這福澤,算是其一。你可知曉,當年師尊便是真玄九印,達到了世間修行的巔峰,但數百年間,本領依然與日俱增,有劍擊天門的底蘊,這所謂鎮魔功德實則也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效用。”
聚聖山的福澤,對於修行之人,也有益處,甚至對於修為已至世間絕頂的真玄九印也有用處。
百尺竿頭,難進一步。
對於真玄九印,能起到益處的寶物,世間已是頗為稀少。
而聚聖山的福澤,卻能讓他們在天門之前,已走到了盡頭的道路,還能繼續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