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入城。
未過半個時辰,便傳遍了大楚王城。
人傑榜前五,東洲境內,年輕一輩真人中,位列前五的存在,可謂驚才絕豔,如非夭折,真玄有望。
而且人傑榜上,排名位次,數年之間,基本穩定,唯有莊冥一人,短短時日,攀升極高,風頭正盛,目前來說,人傑榜上前十,便屬他最為矚目。
——
“大師兄,莊冥入城了。”
“知道了。”任松成盤膝而坐,撫著膝上的真元神劍,神情漠然。
“大師兄不想再會一會他嗎?”旁邊的青年,遲疑著說道。
“修行盛典,決出高低,較量的機會還有。”任松成冷淡說道:“我還未尋出破解他上元分神化念之術的辦法,貿然動手,豈非自取其辱?”
“大師兄恕罪,師弟並非有意。”那青年忙是說道。
“出去。”任松成這般說來,眼神深處,閃過一抹殺機。
——
“白離師兄……”
“我知道了。”明火劍白離如是應道。
“大師兄似乎想去會一會那莊冥。”
“任他去罷。”白離吐出口氣,說道:“當初莊冥甚至沒有出手我誤以為他只是凡夫俗子,單憑一條蛟龍,便能勝我,佔了我人傑榜第三十六的位置去,儘管我本身並未看重這些虛名,但對於歸元宗而言,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歸元宗大弟子,對白離並無好感,相反有些厭惡之意。
然而事關歸元宗的顏面,那位歸元宗的首徒,倒也想會一會憑著坐騎,便勝過了同門真傳弟子的豢龍君。
——
街道之上。
陳飛雲腳步緩慢,往前而行。
然而莊冥入城的訊息,也落入了他的耳中。
“莊冥?”
陳飛雲神情依舊,只是往前而行的方向,卻往左側折了過去。
莊冥從南門入城,就應該在那個方向。
——
雲樓。
小院。
莊冥入住於此。
這也是相映樓名下的客棧之一,背後是不知名的高官大臣,為皇室默許。
不少修行人,也都住在這裡。
莊冥並未掩藏行跡,也未有掩飾身份。
他身著金紋白衣,肩上便盤著一條蛟龍,通體晶瑩如玉,頭似牛馬,頂生獨角,雙爪內收。
鎮嶽跟隨在側,也展露出神魔氣血,震懾尋常修行之士。
“第八院。”
莊冥道了聲謝,在眾人或是敬畏、或是好奇、或是審視的目光下,往前而行。
——
“那就是豢龍君?”
“世間的金丹級數真人當中,降服一頭蛟龍的,只怕不多,出現於此的,又這般年輕,不是豢龍君,又是哪一位?”
“倒真是風采不凡。”
“據傳單憑蛟龍之力,就有人傑榜前三十的本領,而他本身更是深不可測,人傑榜第五也只是他所展現出來的戰績所排列,未必就是他的極限。”
“前次明火劍白離,之所以在他手中逃生,是他根本沒想要下殺手罷?只讓蛟龍出手,據說本身只是旁觀……”
“這位……”
談論之人,話說一半,又被身旁的同伴,輕輕拍了一下。
他看了過去,只見同伴眼神朝著側邊掃過。
此人的目光,隨之看去。
便見一個青年,神色冷漠,緩緩走了進來。
“這……”
“那就是歸元宗的首徒。”
“他這是來……切磋的嗎?”
“你看他後面?”
“那是……陳飛雲?”
——
雲樓之外。
兩位金丹巔峰的真人,一前一後,氣息凝滯。
“陳飛雲?”
“歸元宗首徒?”
“你與他無冤無仇,來此作甚?”歸元宗大弟子皺眉道。
“切磋……”陳飛雲冷淡道。
“切磋?”
“你的本事,我大致清楚,不跟你打。”陳飛雲的目光,看向第八院的方向,緩緩說道:“但關於這豢龍君,我很好奇。”
“他擊敗了我師弟白離,今日我來此,也是要領教一下他莊冥的本事。”歸元宗首徒說道。
“你靠後,我先來。”陳飛雲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