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接到了,看來是我小瞧他了。”任松成輕輕撫著劍鞘,緩緩說道:“豢龍君之名初起,我不曾在意,原來此人深藏不露,竟然具有這等本領。”
“這還多虧了大師兄規勸,否則當時師弟我前去挑釁,恐怕如今性命難保。”青衫男子不禁感嘆了聲,頗有劫後餘生之感。
“沒事,當初那麼多人去找他麻煩,也都找不到他,只有陰於舟和高雲真這樣金丹圓滿,幾近真玄的人物,才碰上了他,而被他所殺。”任松成抬頭看他一眼,說道:“以你的修為,去了雖說自尋死路,但找不到他,便也算尋不出死路,那日我不勸你,你去了也不妨事的。”
“……”青衫男子默然不語。
“對了……”任松成倒是想起一事,道:“他殺了高雲真,那麼高雲真的古老傳承呢?”
“這正是宗主吩咐我過來的原因。”那青衫男子出聲說道:“渡法道人高雲真已死,他的傳承,必然是在於豢龍君莊冥之手。”
“這話倒也有道理。”任松成沉吟說道:“不過,我很好奇,高雲真逃命的本事,或許比我還強,他是如何誅滅高雲真的?”
“並未查知。”青衫男子搖頭說道。
“那就算了。”任松成思索說道:“不過,他能殺高雲真,也只代表他有殺人的本事,或許也只是困殺的本事,未必代表有逃命的本事。”
“大師兄的意思是?”青衫男子眼前一亮。
“高雲真死了,那麼他這一身連真玄都要覬覦的傳承,恐怕會引動很多人的邪念。”任松成露出沉思之色。
“那麼大師兄準備如何行事?”
“邪念容易引人墮落,從而入魔,修行難成。”任松成正色說道:“為保世間修行人心境不受引誘,我決定親自將這傳承拿到手裡,以我真元宗的底蘊,便足以斷掉無數人的邪念。”
“……”青衫男子再度沉默。
“去查一下,莊冥如今身在何處。”任松成又出聲道。
“他剛殺了高雲真,所在之地便是東元境第七府的谷地。”青衫男子道。
“你去準備一下,我今日便要前往谷地。”任松成說道。
“這麼急切?”青衫男子訝然道。
“此事務必儘早,那渡法道人高雲真,當年將一門上元分神化念之術,修煉到了金丹級數的大成造詣,虛虛實實,在鬥法之中,無人知其真身,立於不敗之地,而若敵不過對方,亦可分散逃命,所以才能在真玄手中逃生。”
任松成沉聲說道:“但是這個莊冥,他殺了高雲真,不代表他逃命本事比高雲真更勝,而如今他雖然得了高雲真身上的傳承,可卻未必就能短時日內,修成這上元分神化念之術……要是出手晚了,可撈不著這一份傳承了。”
“大師兄認為,目前誅殺莊冥,是最好的時機?”
“廢話,不然等他修成分神化念之術?還是等他被別家高人所殺?”
“可此人來歷神秘,又是人傑榜前列的人物……”青衫男子遲疑道:“如若截殺不成,恐結此仇怨,日後難以平息。”
“那就須得一擊功成。”
任松成握住了真元神劍,應道:“此番準備對莊冥出手的,定然不在少數,但是敢對他出手的,金丹之內,恐怕寥寥無幾,此番要麼是真玄出手,要麼也是我這等能在人傑榜前十之列的金丹圓滿之輩。”
——
南元境,歸元宗。
只見歸元宗當代宗主,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紙張。
“高雲真不好殺,莊冥卻未必不好殺,這傳承在高雲真手裡時,可不好得,如今卻是個機會。”
“但是出手務必要快,如若不能儘早殺掉莊冥而奪取傳承,等再過十年八載,他將上元分神化念之術,修至入門造詣,逃命本事倍增。”
“而若修至造詣大成,便是又一個高雲真,太上長老也拿不住他。”
“切記,奪取傳承,須得儘早。”
歸元宗主這般吩咐,又頓了下,道:“而且,恐怕出手的,不止我們。”
“明白。”下方的長老遲疑道:“可要通知太上長老?”
“此事……”歸元宗主沉吟不語。
當年歸元宗太上長老,出手擒殺渡法道人高雲真,而被他逃去,引為奇恥大辱。
實際上,真玄出手,而被金丹真人逃遁,這在dong
zhou境內,也確實是極為罕見的例子。
“便報知太上長老一聲。”歸元宗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