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公子莊冥,擊敗了真元宗首席大弟子,第一真傳任松成。
如今輪到自己來了,不說擊敗任松成,好歹也擊敗第二的罷?
怎麼就來了個第三的?
“……”
聞旱一臉失望。
陳飛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本事不俗,才能作為真元宗第三真傳,才能被東洲人傑榜列入前排。
但近些年來,他往往不用出手,只報出他陳飛揚的名,便能鎮壓各方宵小之輩。
但此人竟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好生狂妄!”
陳飛揚把劍一掃,冷聲道:“本座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聞旱臉色肅然,緩緩握拳,便要開始動手。
而就在這時,莊冥眉頭微皺。
汪震就在莊冥身側,受得公子庇護,免受金丹威勢壓迫,他吐出口氣,近前來,低聲道:“公子……此戰恐無益。”
莊冥微微點頭。
戰而無益,何必戰之?
若換做另外多管閒事之人聞旱誅殺,倒還能讓蛟龍之身,多一個金丹吞食。
但此人是真元宗第三真傳,也不好殺,如今也還不到非要誅殺這位真元宗第三真傳的地步。
汪震見得公子點頭,方是上前一步,出聲說道:“前方這位道友,便是真元宗第三真傳,人傑榜第二十三的陳飛揚?”
聞旱聽得汪震出聲,也停下了蓄勢。
陳飛揚見狀,方是偏頭看去,說道:“正是。”
汪震懷抱白影,勉強彎腰,姑且算是施了一禮,才說道:“我等到此,乃是討回公道,怎知這趙家老祖蠻不講理,不但傷我家白鷹,更想要殺我等滅口,今日之事,已不能善罷甘休!而今事情經過,因果對錯,均已告知道兄,還望道兄能置身事外,莫再插手!”
陳飛揚眉頭緊皺,他印象中的趙家老祖,並非這類窮兇極惡之人,可他目光掃過,趙家老祖低下頭,不敢對視。
這般看來,趙家老祖確實有錯在先,對方並未說謊。
“也罷,既然如此,陳某便也不動手了。”
陳飛揚神色緩和,說道:“趙家老祖與我有恩,今日我定要保他性命,原本想要將你三人正法,既然事情真相如此,念在你們算是事出有因,此事到此為止,退回去罷。”
汪震臉色微變,卻並未開口。
莊冥就在他身後,露出了笑意。
聞旱往前邁步,氣血迸發,喝道:“好小子,真當自己是什麼蔥了?今天老爺我不打死你,便是你的造化,還敢多管閒事?”
陳飛揚臉色一沉,已經有了惱怒之意,他偏頭看了過來,握緊了長劍,冷聲說道:“你讓本座很不喜歡!”
聞旱冷笑說道:“說得老爺我喜歡你一樣?真元宗弟子?很了不起嗎?”
他往前邁步,倏忽一拳,轟然打了過去。
空氣都幾乎為之凝滯。
陳飛揚臉色冰寒,殺機驟起,持劍斬落。
轟地一聲!
這一劍斬開了土地!
聞旱憑藉龍衛秘法天荒神元術當中的身法,避過了劍光,一拳轟擊陳飛揚的面門。
陳飛揚陡然回劍反擊。
兩人瞬息交擊而過。
“真元宗弟子,不過如此!”
“混賬!你敢辱我真元宗?”
陳飛揚喝道:“今日本座必要殺你,如若不然,便……”
他聲音未落,便又聽得身後一人出聲。
“真元宗很了不起嗎?”
“……”
陳飛揚目光掃過,赫然是剛才出聲的那個武道宗師。
區區凡夫俗子,也敢辱及真元宗?
正當他要順手一劍,把這個武道宗師斬殺之時。
又聽得對方嗤笑了聲。
“陳飛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汪震喝道:“別說你區區真元宗第三真傳,就算是你真元宗首席大弟子任松成,不也被我家公子擊敗了嗎?”
陳飛揚聞言,陡然一怔,他目光掃過聞旱,又掃過了汪震,最終落在了莊冥的身上。
這個人氣息平淡到了極點。
幾乎只像是一個凡夫俗子。
可是他作為金丹級數的真人,心氣憤怒之下,掃了過去,對方依然是如此風輕雲淡。
而就在這個金紋白衣的年輕人袖中,有一條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