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境,大楚王城。
嶽廷腰戴法劍,大搖大擺,了王城之內。
他懷中揣著公子準備交給四平居士劉越軒的信件。
此行前往中元境,饒是他嶽廷已成神魔之身,也耗費了許多時日的光景。
好在還是到了。
但未有想到,才剛進城,就看見了一人。
對方也是金丹級數的真人。
“混賬玩意兒。”
嶽廷暗罵一聲,眼中佈滿了殺機,咬牙切齒道:“原來你也來了大楚王城,這事咱們沒了……”
他認得對方,雖不知姓名,卻是他嶽廷成就神魔之後,第一次吃的虧。
此行前來大楚王城,他跋山涉水,也踏足過不少地方。
在期間停歇過不少地方。
而在中元境第五府的時候,停在山林之間,從一頭大妖手中,謀奪寶藥。
未有想到,當他將大妖引走之時,此人不知從何處殺出,奪了寶藥就走他嶽廷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他人作了嫁衣。
“蠢材。”
那中年真人嗤笑了聲,拍了拍衣襬,揚長而去。
嶽廷臉色冰冷,伸手搭在法劍的劍柄之上,但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他雖然一向桀驁不馴,也不喜歡循規蹈矩,可也不是盲目自大,他心中知曉,這裡是王城所在,大楚王朝的京城,臥虎藏龍,高人無數,容不得他這後輩神魔放肆。
更何況,真要動手,還不一定能勝過對方。
儘管沐浴龍血聖池,比一般的橫煉神魔要稍強三分,但他畢竟初成此境,當日便是要弱對方一籌,才沒能奪回寶藥。
只是此時此刻,要忍下這一口氣,還真是讓人感到難受。
嶽廷咬牙切齒,罵道:“我玉面白光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老子遲早有一天要砍下他的頭!”
聲音才落,忽然有風吹拂。
風中吹來一張紙,直撲面門。
嶽廷正是惱怒,正要把紙掃開。
然而那卻像是活的,繞過了他的手,貼在了他的臉上。
嶽廷怔了一下,取過這張紙,上面只有兩個字:動手。
“這個筆跡……”
嶽廷眼前一亮。
旋即便見他拔劍出鞘。
劍光如霜,溢散八方。
“老混賬!受死!”
“你瘋了?”
那人面色驟變,立時還擊。
他也顧不得王城之內不準爭鬥的鐵律。
再顧大楚律法,他本人便要被斬殺於此了。
但見他手中,現出印訣,轉身迎了上去。
儘管他修為稍高嶽廷一籌,然而也並非天差地別,倉促迎擊,也不免心中惶然。
“什麼動靜?”
“有人在王城之內動手?”
“好大的動靜,瘋了不成?”
“有金丹級數的人物動手了。”
大楚王城之內,已三十年不曾出現過這般層次的爭鬥了。
金丹交鋒,戰於城內,不免傷及無辜。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敢於城內鬥法,便觸犯了大楚律法。
即便是朝堂之上那些達官顯貴的交鋒,或者那些權貴子弟之間的較量,也只侷限於金丹之下。
這是一個界限,也是大楚律法的底線。
就好比東勝王朝之中的那些權貴子弟,相互之間也有不服,但無論怎樣的較量,無論怎樣的爭鬥,都無關緊要,前提是不鬧出人命。
放在大楚王城,迸發出金丹之上的級數,便相當於拼命。
“禁衛軍快要到了。”
轟然一劍!
那中年人悶哼一聲,臉色變幻不定。
嶽廷得勢不饒人,一劍又一劍。
餘威波及,磚石粉碎,街道兩側店鋪,人皆奔逃。
“混賬!你瘋了?”
中年人怒喝道:“這裡是大楚王城,可不是荒郊野外,在此地動手,你要跟本座同歸於盡?”
嶽廷冷笑了聲,說道:“說弄死你就弄死你,老子不用陪葬,負責送你下葬!”
中年人穩住了腳步,臉上猶是悸動。
而就在這時,街道兩側傳來聲音。
整齊劃一,步伐穩健。
兩側殺機滾滾,壓迫了過來。
即便是嶽廷,也不由得停歇下來。
他出於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