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土地的地方就絕難被人抓住,正是道門中一種保命逃生的不二法門。若水這一下借土遁而走,別說黃髮怪人與其距離甚遠,便是近在咫尺也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追的目標化光遁走,逃脫性命。
&esp;&esp;而那黃髮怪人雖然妖術極強,手段兇狠,戰力比若水全盛之時還強,但畢竟術業有專攻,他便是妖法再高,對這道門秘傳的土遁之法卻也是半點不通,又不會諸天妙算、大衍神數之類的推演之術,自然找不到若水土遁之後的落腳之地,真真是半點頭緒都無,只氣得他三尸神暴跳,不甘心的駕起妖風在附近漫無目的的亂飛一陣,又將金鈴與鋼叉兩件法寶祭將起來窮搜百里方圓內所有山林,但除了幾隻運氣極背的妖怪、猛獸被驚動飛出,旋即為黃髮怪人施法斬殺之外,竟連若水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esp;&esp;怒氣衝衝的在若水消失之地附近肆虐了一陣,黃髮怪人胸中的怒火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一邊瞪著一雙碧目四下觀瞧,作那萬一之想,一邊在心中暗道:“那鳥精既然懂得土遁,想必此刻早已遠去,絕不會還逗留在附近等著送死,想不到我終年打雁,今天倒叫只小雁啄了眼,真真可惱之極……只不過看這鳥精的原身,應該是天生火性才對,怎得卻能施展道門的土遁之法,一去無蹤?是了,之前那隻盜寶的鳥精似乎也精通一些癸水遁法與隱身之術,方才能深入本宗重地,將那關係甚重之物盜走,甚至還連累七師兄因為看守不力而自殺身死。據此看來的話,這兩隻鳥精正是一路才對,大約是一同遇到過什麼特殊的機緣,要不然的話,怎得都會一些道門之中極其精妙的五行遁法與隱身之術?”
&esp;&esp;想到這兒,黃髮怪人越發覺得若水定然與那盜寶鳥精關係極深,說不定還是當初入得本門重地盜寶的同謀,而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定然也是意圖在給那盜寶的鳥精打掩護的,當下便自想道:“若這火鳥與盜寶鳥精同為一路的話,其出現於此定然是有什麼陰謀詭計才對,此事關係不小,我還是早些告知大師兄,讓他區處為妙。”於是便自掌心中凝聚出一團妖火來,將自己追尋那盜寶鳥精氣味深入祁連山、遇一可疑鳥精,懷疑其與盜寶鳥精乃是同謀,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理此事之言對著那妖火敘述了一遍,然後伸指一彈,這一團指頭大小的淡黃色妖火立刻飛射而出,直入雲霄而去,看其消失的方向,竟然是奔向祁連山更深之處。
&esp;&esp;做完這一切後黃髮怪人方才鬆了一口氣,浮在空中尋思了一陣,緩緩落到地上,將那紅鱗巨蟒前鋒將軍召喚出來,對其言道:“前鋒將軍,可還能嗅到那東西的氣味麼?”
&esp;&esp;蛇類嗅覺本來很差,但這體型龐大之極的巨蟒乃是天生異種,嗅覺靈敏之極,當下昂首在空氣中嗅來嗅去,好半天才感覺到了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氣味,於是將那大腦袋朝某個方向一點,嘶吼一聲,示意黃髮怪人所說的東西應該就在這個方向上。那黃髮怪人見狀點點頭,縱身躍到紅鱗巨蟒頭頂肉角上,然後驅使著它緩緩往那能感應到某物氣息的方向游去。
&esp;&esp;就在黃髮怪人與紅鱗巨蟒繼續追蹤那盜寶鳥精的同時,那莽莽祁連山深處某座不知名的高峰之上,一個高高瘦瘦的金衣男子佇立在萬丈懸崖邊,憑虛凌空,仰望著遠處天際,面上雖然毫無表情,但眼神中光華卻好似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任憑萬丈山崖上的勁風吹得那一襲金衣獵獵作響,卻是絲毫也不曾撼動他的身形,甚至連讓他微微搖晃一下都不行。
&esp;&esp;在這金衣男子的身後,幾塊奇形怪狀的山石之上立著另外兩人,其中一人身高五尺,矮胖如冬瓜,穿一件滿是鐵鱗的短甲,四肢肌肉墳起,光頭橫目,短鼻巨口,一臉掩飾不住的兇悍氣息,手中倒提著一柄奇形巨錘,錘頭形如蛇首,張著嘴露出無數獠牙利齒,錘柄長三尺餘,通體黑煙繚繞,一望便知是件厲害法寶。
&esp;&esp;另一人則是個赤著雙足,婀娜多嬌,柔若無骨的紅衣女子,一頭垂到腰間的碧綠長髮上繫著一塊紅綢,赤紅短衣如同燃燒著的火焰一把般閃爍著光芒,腰帶也是一根紅豔豔的綾緞,越發襯著此女露在衣外的面板瑩白勝雪,玉藕一般的手腕和赤足上則套著四枚金環,環上各有十八個金鈴,被山風微微一吹,便發出玎玲玎玲的脆響。其人看去甚至明豔動人,身姿別有韻味,只是眼神不正,眉宇間媚色入骨,不似什麼好人。
&esp;&esp;這三人站在此處許久,金衣男子看天,石上兩人看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