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這麼著急幹嘛?!”天剛一亮,王恆便瞧見一旁的徐成已經是翻身起床,快速收拾著被褥行李。
“你我趕路已過十日,若再不著急便過了半月之約!”徐成為人老成,多年江湖豪客生涯讓其習得一手絕世刀法的同時,還留了滿下巴的絡腮鬍,行止間便讓人心生安穩之意。
“放心,我已算過,再過兩日我們便必到這嶺南竹海下的小鎮,再花上一日靜養,還足足有兩日時間上山!何必如此著急!”
“你我已為奴”徐成說完也不等王恆,反手便將行囊背在身後,趁手長刀束在腰間,快步朝前走的同時,便從懷中摸出乾糧,張口便咬了起來。
“哎!哎!等等我呀!”王恆見狀,連忙翻身整理行囊快步跟上徐成。
好在王恆輕功不足,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是追上了徐成。
王恆見狀正準備再嘮叨兩句徐成不仗義,可就在此刻,只見原本一路低頭疾走的徐成一下子站住腳步抬頭望天。
王恆見狀連忙跟著抬頭朝頭頂望去,隱約間只見數道人影從中天空中劃過,朝著遠處飛去,宛如流星,宛如長虹。
“別看了,你我都沒這命!”王恆一聲冷哼,超過徐成,大步朝前邁去。
“若是早知世間有修士,我寧死都不會習武!苦練二十載,本以為步入先天之後,我亦天下無敵!可是那知我只不過是站在一塊石頭上看天下,宛如井底之蛙!不,連井底之蛙都不如!井底之蛙都還有愚昧之福!若是早年有人領我入門,教我修士之道,我豈會是如此!即便不成,我亦心甘情願!我恨!”
眼見著王恆道個不停,一旁的徐成則依舊是沉悶不語,一步一步行得極其有節奏,彷彿走在求道之途上一般。
“而如今,我倒要瞧瞧,修士到底比起我們強在那裡!?為什麼其一出生便註定要比我們起點高!註定要走上修士一途?!”
王恆此刻彷彿根本就是被頭頂飛過的修士給刺激到了一般,連連出誑語,激動之餘舉手高呼。
就在王恆準備再說上幾句時,只聽的一旁悶聲不語的徐成忽地一把將束在腰間的長刀抽出,緩聲道“你若再聒噪一句,我就殺了你”
王恆見狀,立馬閉嘴不再言。
初次撞見徐成時,王恆便與其交過手,最後的結果自是慘敗。
畢竟,其嘴炮之術不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有效果。
兩人行了一日有餘,便來到了竹海下的小鎮。
剛一進鎮子,便有人湊上前來連聲詢問道“兩位可是上山去的?”
徐、王兩人對看一眼,似乎想著該如何應答。
可只見眼前人不在意的連聲道“二位莫在意,是我唐突了。前些日子我們便受仙人指點,說是半月後將會前來數人,若是其到來定要以貴客迎之,引其上門”
“我鎮地勢偏遠,極少來客,我見兩位並非此地打扮,想必應該就是仙人所說的貴人,所以特上前問候,望兩位莫見怪”
“數人?難不成還有其它人?”王恆問出關心的問題。
“是的,之前也來了兩批人,與兩位打扮相似都是結伴而來,加上二位,一共便是六人了”
“此地也不是久候之處,我看二位也是遠道而來辛苦了,不如先進屋歇息,然後再另作它事,且看如何?”
“那就勞煩了”王恆朝著徐成瞥了一眼,見其不說話便點頭應道。
一共六人?還有其它四人?想到此,王恆便不由心生警覺。
若是這幾人是跟自己一同上山的,那便很可能將成為自己與徐成的競爭對手,而自己現在明顯不是徐成的對手,那麼自己若是要在山上站穩腳跟的話,那麼就一定要比另外四人要強。
看來,自己得找準時機,再用幾次嘴炮法,讓其餘幾人心生退意,自然便就成了。
由此,王恆便想著見面之後該如何開口。
不過此刻只聽的一旁得悶貨徐成忽地站住腳跟,悶聲詢問道“請問,這供奉的是?”
“兩位有心了,這供奉的正是竹海中的仙人”
王恆應聲看去,只見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是走到了一處廟宇外,廟宇門房開啟,其神龕之上便塑了一尊神像。
這神像模樣極為年輕,神態青雉,約莫弱冠之年,其周身各處綴有竹子,一派竹中仙的模樣。
“仙人竟如此年輕?”王恆說完便意識到自己的失語,連忙準備再說上幾句以彌補失言。
可那知這帶路人根本就不在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