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鳴請花仙子到明心峰一片雲崖敘話。
今日花仙子著了一身白色綢裙,清淡素雅,並無豔麗飾品,但芙蓉如面柳如眉,仍是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她對著朱一鳴欠身一禮。
朱一鳴伸手虛扶,隨即問道:“仙子此來,有何要事?”
他對這花仙子別樣相看,倒不純粹是因為對方美貌。此女實則亦修持了雷之大道的真法,精微奧妙,並不在朱一鳴之下。
何況朱一鳴的雷法偏陽烈,花仙子的雷法偏陰柔,對朱一鳴而言,對方著實算是很有吸引力的女子。
不過上次顧青提點下,朱一鳴心裡瞭然,對方接近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朱一鳴面上客客氣氣,心裡已經冷淡下來。
花仙子瞧向朱一鳴,上次在天界相識,她雖然討好朱一鳴,不過心思都在顧青身上,倒是並不如何關注對方,現今私下相處,著實認得朱一鳴好處,確然十分出眾,但跟顧天尊相比,自是雲泥之別。
她暗自嘆息,到底機緣淺薄,不能相識顧天尊於微末。
花仙子心中念頭輾轉,面上波瀾不興,她道:“此番前來,乃是想邀請朱掌教共探一處秘境。”
朱一鳴心中一動,道:“這秘境是某位修持雷之大道的前輩高人遺留?”
到了他們這一步,最著緊的修行資源當然是跟自身修持大道有關。
朱一鳴修煉的五雷轟頂雖然經由顧青指點,他又在元景天參悟過那雷之大道的道意,但本身仍是不足以一路坦然地修持到天仙真君層次,即使僥倖得證天仙,怕也沒任何希望登臨太乙。
他這功法仍是需要不斷打磨完善。
距離成為直指合道的功法,仍有很遙遠的路途。
花仙子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她道:“朱掌教明心見性,妾身便照實說了,此處秘境有關乎神霄宮下落的線索。”
朱一鳴悚然動容,神霄宮乃是紫霄道君證道之寶,而紫霄道君雖然隕落,當初卻實實在在合了雷之大道。神霄宮作為紫霄道君證道之寶,已然是太乙天仙層次,本身亦蘊含了許多雷之大道的大道真意,而且伴隨主人隕落,其本身靈智怕也不存了。
甚至可以將其當做雷之大道所化的道胎。
朱一鳴沉吟一會,說道:“仙子這訊息萬分珍貴,如何輕易洩露給我?”
花仙子道:“僅是線索而已,如類似的線索,諸天萬界還有百八十處,倒也不是獨一無二。而且這秘境並不在青陽大界。”
朱一鳴心中劃過一道閃電,明悟道:“長生界?”
花仙子點了點頭,道:“否則妾身便繞過朱掌教了。”
長生界的道標為永珍宗掌握,而且永珍宗早已在長生界紮根好些年頭,又是當年顧青一段機緣所在,青陽世界其他仙門縱使隱約知曉此界的事,也難以涉足其中。
朱一鳴輕輕頷首,問道:“貧道再冒昧問一句,仙子如何得到這秘境訊息的?”
花仙子淡然一笑道:“朱掌教倒是謹慎。此事乃是我宗常真君告知,至於他老人家從何所來,便不是我所能知曉。何況朱掌教怕是很快要卸下貴宗掌教的擔子,正好有空跟妾身一起去探險。”
朱一鳴道:“道友倒是對我宗的事瞭如指掌,莫非這也是常真君告知。”
花仙子微微一笑道:“我和朱掌教一般,都是臨近破妄。於此之時,心下只有證元神一件大事,其餘之事,當是不值一提了。
若能在此之前,領略雷之大道的真意,對於我等而言,怕勝過得到任何仙藥。朱掌教定是有卸任掌教,好心無旁騖衝擊元神的心思。這不難猜。
說來慚愧,妾身在天界接近朱掌教,也是為了想親近天帝,畢竟天帝對於長生界的影響極大。只可惜天帝高不可攀,非是妾身所能接近。”
說到最後,她清悠一嘆。
似她這般姿容才情,元神真人都要動心不已。但在顧青這等大人物眼中,跟普通凡女怕是區別不大了。
想那定天大會之中,不乏有比她更好的女修,仍是沒見有誰得過顧青的青眼。
朱一鳴雖然知曉對方說的實話,心裡還是很受傷。
他又想起顧青那一句,混元金斗之劫波及不到他。
這元神定是要證的。
他道:“秘境的具體訊息還請仙子告知,然後咱們約好時間,一同前往。”
花仙子也不扭捏,將秘境的訊息告知了朱一鳴,極為詳細,倒是不像胡謅。兩人約好一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