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黑貓之一品鏟屎官初入夢齋第一百零九夜有個腹黑的鏟屎官怎麼辦?夏眠凝眸。
“十幾年前,村子裡迎來了外來客。”景老爺子道,“他們帶來的新鮮東西,讓村子裡的人都開了眼界。每戶人家對這群人都很熱情,村子裡的年輕人對這群人更是推崇。”
現代文明和傳統文明的碰撞,傳統文明就極有可能被拋棄。
和夏眠預料的沒錯,景泉村的年輕人們被這些外來人帶來的東西迷花了眼,有了第一個出去的人,慢慢也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尤其是在看到在大城市的好處後,外面的世界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吸引著一個又一個人撲進去。
青壯年勞動力流失,這個村子也慢慢地變得荒廢了。
景老爺子說著話,景老太太端著東西從裡屋出來,看著景老爺子還在和兩人聊天,一臉刻薄地說著。
“喲,這麼閒,也不知道搭把手。”
景老爺子臉色一沉,卻也知道老太太是什麼性子,跟她對吵,只怕是越吵越亂,有句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不理會老太太,朝夏眠和顧清淵道:“屋子收拾好了,進去左轉第二間貼著紅聯子的就是了,兩位去休息吧。”
顧清淵點點頭,雖然他不怕老太太,但聽那麼難聽的話,總會膈應人的。
兩人回到房間,卻關上門立刻就聽到老太太不滿的聲音,就像是銅鑼似的嗓門,大得似乎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聽見。
“老頭子,你到底啥意思啊,全村的人都不歡迎外來人,你是想讓咱家被別人膈應死嘛,啊!”
景老爺子臉色難看:“我收留人,關他們什麼事!”
“行,別人管不到咱家,那咱家兒子呢!”景老太太沖著老爺子的腦門罵著:“咱兒子被打了,你還屁顛屁顛把人招到咱家來,是想著再打咱孩兒一頓?”
聽到景老太太的話,景老爺子的臉色就更加不好了:“別提那個逆子!除了賭,他還會些什麼!”
……
二人爭吵不斷,而房內的顧清淵和夏眠也總算是明白了,剛剛的年輕人是景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兒子景傑,景傑上面有兩個女孩,重男輕女的思想讓兩位老人都很寵愛小兒子,更因為是老來得子,景老太太對這個小兒子幾乎是偏心到了極致。
女兒送什麼好東西回來,都一心留給小兒子,甚至要求兩個女兒出錢給小兒子生活。
景傑從小被這麼溺愛著長大,蠻橫慣了,慢慢長大,又成天跟村裡的小混混在一起,既不學習,也不幫著家裡下地幹活,只學會了逞兇鬥狠。
兩個姐姐也曾反抗過自己母親的意思,不想再出錢給他鬼混,畢竟兩人自己家裡也不能算是富裕。
但換來的,卻是景傑對兩個姐夫的拳打腳踢,自那兒之後,景傑的姐姐們即使心裡有怨氣,也不敢隨便說出口了,景老太太本就慣著景傑,對兩個女兒從小都是一口一個“賠錢貨”罵著,此時又怎麼會怪景傑?
她反而幫著景傑,對兩個女兒冷嘲熱諷。
“呸,俺兒子是什麼人,說了你們就得受著,賠錢貨玩意兒!”
景老爺子有心想幫兩個女兒,可也是力不從心,使不上勁兒。
後來,景傑不知何時染上了賭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搶姐姐家的錢就不說了,連景老爺子和景老太太的一點養老錢,景傑也沒放過。
之前景老爺子正是因為景傑又搶家裡的錢去賭,才拖著年老的身子追出來。
“喵喵。”
真不是東西!
柒義憤填膺地叫了兩聲。
夏眠摩挲著手指,垂眸,遮住了眸子裡的冷光。
的確不是東西。可這是別人的家事,她沒有理由插手。
顧清淵聽得俊臉通紅,就像是這一切都發生在了他自己身上一樣。
“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真是沒打錯人!”顧清淵一手握拳,憤憤道。
夏眠瞥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她坐到床上,慢悠悠道:“我們插不了手。”
顧清淵的溫柔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他看著夏眠,有些不解:“我們能幫的上,為什麼不幫?”
聞言,夏眠有些好笑道:“幫得上?我們怎麼幫?”
“那景傑嗜賭不說,還啃老,連父母的養老金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渣,留著有什麼用?”大概是學法律的關係,顧清淵心裡自有一股正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