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楹臺,唐國第八十七任太子。
雖然身為女兒身,並且還被困於南荒十三年。
但身為佳人,卻對生死之間的覺悟要遠勝那些平庸的“王”。
在歡喜城時。
為了尉遲將軍和手下的一萬唐軍的性命,不惜捨身在南荒強行調運大唐國運。
而後。
又在面對普渡賢師時,明明有金蟬在前保護,但還是再次動用國運,以珠雲唐劍將普渡賢師斬成數塊。
兩次強行使用國運,導致唐國的不祥盡加於一身。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香消玉損。
但就在這種近乎於生死的關頭。
被奪了身體的李楹臺,為了徹底消滅普渡賢師。
竟暗示金蟬,將自己身上被金鳳璽壓制的不祥釋放。
天路盡頭的佛門前。
此時的李楹臺,逐漸走向了死亡的邊緣。
只見她身上肉髻一個接一個的炸開,讓腥臭膿水流滿了全身。
掛在軀幹上的肉全部腐爛,混雜著脂肪的油漬和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的滴落在地上。
而那張算是豔若桃李的秀氣小臉,此刻竟比陰溝裡的死老鼠還要噁心。
臉皮脫落了四成,原本的櫻桃小嘴,因為嘴唇和下巴沒了,可怕的樣子讓人膽顫。
那一顆顆如珍珠般的貝齒,也掉落了七七八八。
就和那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一樣。
甚至連眼球也被擠爆一枚,連線著神經耷拉在鼻子旁邊,一搖一晃。
女子愛美這是天性,更何況還是漂亮可人的李楹臺。
只不過。
李楹臺的心裡知道,魚腹已經退回了凡兵,要想殺了普渡賢師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在向金蟬暗示的那一刻,她便有了人鬼不分、悽慘死去的覺悟。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區區的凡間之物,怎會讓佛門關閉?”
看了眼金蟬握在手裡的金鳳璽,普渡賢師奮力的咆哮道。
她不明白,什麼是國運,什麼是不祥。
只是凡人間互相戲耍的小玩意,怎會影響佛門內的盂蘭盛會。
“你沒機會知道了!”
金蟬抽出魚腹劍,便朝著普渡賢師衝了過去。
此時的普渡賢師,因為受到國運不祥的反噬,實力十不存一。
只能把口中還殘留的舌頭吐出,變為一根肉刺,刺穿了臨近身前的金蟬。
“你是不是忘了我死不了?”
看了眼刺穿心臟的肉刺,金蟬連理都懶得理,直接高舉起魚腹劍,朝著對方的腦袋斬了下去。
只不過。
原本朝著腦門劈下的魚腹,突然移到了一側。
僅僅只是砍下了普渡賢師的右臂。
“.”
對於自己下意識的調轉劍鋒,金蟬也很詫異。
不過當他看了眼身前,李楹臺那皮肉潰爛的臉後,便明白了原因。
“金蟬,你毀了我重回盂蘭,放著佛不做,非要迷戀凡間,你不配坐在那張桌子上。”
遠處的佛門逐漸關閉,原本數十米寬的門縫,如今已經閉合的只有兩三米不到。
“不行,就這麼一次機會,我一定要重回盂蘭,哪怕和以前一樣,我也要回去。”
普渡賢師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事情。
在說完這句後,只見李楹臺身體上下的窟窿裡,鑽出了一條條晶瑩剔透的白肉。
這些白肉撐破了衣服,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佛門前飛去。
“讓我進去,我要進去!”
重新變成人形的白肉,邁開兩條長腿,朝著即將關閉的佛門飛奔。
而佛門越關越小。
白肉那沒有五官和臉皮的腦袋上,居然流下了一絲絲透明的液體。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求求你了,我不屬於凡間,我要回到盂蘭,我要和你們坐到一起就食!”可惜。
在佛門閉上的最後一瞬間,白肉終是沒有跨進那近在咫尺的盂蘭盆會。
撲通一聲。
只見白肉跪倒在佛門口,兩個拳頭不停的捶打地面。
哪怕沒有五官來做出表情,但那可憐的哭喊聲,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不甘與傷心。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金蟬盯著前方,心裡不禁問道。
若說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