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楹臺含羞輕語,一雙小手竟搭在了身前之人的背上。
而走在前面的金蟬聽到這話卻是突然一愣。
這不同於平日裡的溫柔,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正當金蟬準轉過身問個清楚,順便看看是不是附著在李楹臺身上的普渡賢師,還沒有驅散乾淨時。
“你別回頭!”
一陣微風吹起李楹臺的秀髮和紅色的長袍。
她微微頷首,甚至不敢直視前方那人的後背。
雙頰如同桃花初綻嬌豔欲滴。
一團團的紅暈從臉上蔓延至耳根,彷彿連耳邊的髮絲都沾染了幾分羞澀。
“好!”
金蟬也不傻,朦朦朧朧間也察覺到了什麼。
就這樣。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地。
直到過了半炷香。
待李楹臺滾燙的小臉恢復正常後,她才匆匆把手撤下。
“我們趕緊回去吧,小洛陽估計等急了!”
兩根食指的指尖,在胸前不斷地打轉。
“嗯,叫上小丫頭,我們一起回中原!”
金蟬輕應了一聲,說完便邁步向前走去。
只是始終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此時的普渡教內已經空無一人,那些白衣信徒們早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回到禪房。
只見小洛陽抱著行李,乖乖的坐在床邊。
“大哥哥!”
明明是兩人一起走入房間,但小洛陽的眼裡卻只有金蟬。
“乖!”
金蟬笑著摸向小洛陽的腦袋。
只是這習以為常的動作,卻讓旁邊的李楹臺心頭一動,娥眉微挑。
倒不是因為她看不慣金蟬和小洛陽兩人之間的親暱。
而是,有點酸酸的。
“大姐姐,你怎麼沒穿衣服啊?”
忽然。
小洛陽走到李楹臺的身邊,仰著腦袋開口問道。
“我,我忘了!”
李楹臺結結巴巴的答道。
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小腳,便連跑到了隔壁的房間。
“大姐姐好像有點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要離開南荒,她太激動了!”
另一邊的房內。
李楹臺看著櫃子裡的僧衣,稍作猶豫後,挑了件白色的女性僧衣換在了身上。
“是他救了我,但是他怎麼”
喃喃低聲了一句後,李楹臺索性搖了搖腦袋,乾脆什麼都不想了。
重新回到禪房內,金蟬早已換好了衣裳。
而小洛陽則在一旁抱著包裹,乖乖的一言不發。
“出發,回中原!”
普渡賢師已死,而小西天距離中原邊境也僅僅只有幾百裡而已。
就這樣。
三人分頭各自去準備了一些乾糧和行李。
順便還在普渡教的後院,順走了一架華麗精緻的馬車,和兩匹玄青色的千里馬。
頭頂的陽光灑向南荒,地上的青草彷彿都長出了嫩芽。
感受著胯下駿馬的躁動和微風拂面,金蟬竟有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三人在行走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在太陽落山前,能夠隱約看見遠處中原和南荒的邊境。
“普渡賢師死了,這十里沼澤、十里瘴氣、十里迷霧也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頂多再用一天,我們就能回到大唐境內了。”
“金蟬,回到中原後伱們打算去哪裡?直接回秦國嗎?”
李楹臺看著前方消失不見沼澤、瘴氣和迷霧,些許落寞的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
金蟬也同樣注視著秦國的方向,而他的心裡也早已迫不及待。
“那正好,咸陽和長安城是同一個方向,我們可以結伴而行。”
李楹臺扭過頭來。
雖然表面裝得很無所謂,但內心卻緊張萬分,就連心臟都砰砰砰的加快了跳動。
“嗯,長安城”
“已經過去了十三年,唐國太子早已重立,你打算怎麼做?”
昌靈君估計此時已經掛上了帥印,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兵伐秦。
若此時李楹臺能夠登基為王,那麼對於嬴樓的計劃來說,將是百利而無一害。
甚至還可以藉機穩固嬴樓那岌岌可危的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