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
普渡賢師纖手一揮,三人便又回到了佛殿之中。
“金施主,天路已築半,等我以‘過去’、‘現在’、‘未來’化出三身成佛後,我和你便可重回盂蘭。”
雖然普渡賢師依舊看似從容淡定,但壓制不住的嘴角和跳動的眼皮,不難看出她此時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中。
“好!”
金蟬隨口應了一句,而大腦卻飛速的運轉,分析著剛才隻言片語中的對話內容。
不過一旁的普渡賢師在看到金蟬如此敷衍後,還以為自己是哪裡做的不對,便又連忙開口。
“金施主,小佛那具失敗的‘過去身’,曾在公子鎮與您發生了不愉快,望原諒!”
“哦,沒事。”
被打斷思考的金蟬,在回過神後隨意應了一句。
“你剛說天路只築成了一半,那其餘的還需用什麼?”
“中原血肉搭架,南荒血肉構梯,再加稍許點綴後,供上這一萬萬年的香火,便可讓通往盂蘭盛會的佛門重開。”
聽聞此話,金蟬看了眼直達天際的半成階梯,便不再做聲。
“對了,你的三身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三十天,一半用於‘過去’,一半用於‘未來’。”
普渡賢師輕輕瞥了眼李楹臺後,回答道。
“給我找一間空房,然後再找一尊大鼎、炭火,這十五天內,不許任何人進入,還有”
金蟬頓了頓後,才繼續說道。
“十五天內,我和她還有些俗事要處理,伱暫時不能動她!”
金蟬屈腕,指了指身後的李楹臺。
“請金施主放心!”
在交流結束後,金蟬便拉著李楹臺離開了空地,回到了之前小洛陽所在的禪房。
雖然那個狗屁盂蘭是個什麼東西,金蟬到現在都不得而知。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在十五天內解決掉手段通天的普渡賢師,然後重回中原。
“金蟬,你剛才說的‘不要動我’,指的是什麼?”
“難不成,那傢伙口中的三身,是需要用我.”
李楹臺也不笨,只是從剛才兩人的談話,再加上蘇復之前說的“十死無生”,大概也分析出了一些原由。
“現在看來,你可能就是普渡賢師的未來身。”
金蟬也沒想著隱瞞,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
李楹臺低頭沉思。
不過此時的她,並沒有對自己的安危思前顧後。
而是在想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是否有破解之法。
如果要離開南荒,自己又要取捨什麼。
不知不覺中,李楹臺逐漸以王的思維開始思考起了問題。
“難不成是因為這半枚金鳳璽?”
想了半天后。
李楹臺覺得自己除了這一身國運,外加鑲在胸口的金鳳璽外,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應該不是!”
金蟬沉思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如果真是因為國運和金鳳璽,普渡賢師根本無需等到現在。
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屋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敲響,聽聲音有稍許的粗暴。
“奇怪了,現在的普渡教裡誰還敢這麼無禮?”
金蟬瞅了眼大門,然後起身朝前走去。
“尊,尊佛大人,按照賢師的要求,您要的空房間、青銅大鼎還有炭火已經準備好了!”
拉開房門,只見那位憨態可掬、白白嫩嫩的小和尚善財,握緊肉乎乎的拳頭正準備繼續砸向屋門。不過在看到金蟬出來後,臉上那副肉眼可見的不滿表情,強行收回了一點。
“好,告訴所有人,這幾天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誰都不許靠近一步!”
看到小和尚氣鼓鼓不服自己的樣子,金蟬只覺得好笑。
也不知道這普渡賢師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竟讓這些人對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好,我知道!”
善財說完便準備扭頭離開這裡,似乎多看一眼金蟬都會渾身難受。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
金蟬倚在門框上,用左手背抵著太陽穴,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
“尊、佛、大、人,你、還、有、事、嗎?”
善財一個字一個字,背對著金蟬咬牙切齒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