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淡然的金蟬,李楹臺是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傢伙的自信來自哪裡。
手段通天,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普渡禪師了。
“金蟬,你到底準備怎麼辦?難道就只靠這柄魚腹劍嗎?”
李楹臺瞥了眼已經肉身重塑的普渡賢師,然後又看了看金蟬手裡的魚腹。
對於這件本屬於唐國的中原絕兵,李楹臺從文獻典籍裡也曾瞭解過一二。
不過縱觀大唐歷代史書中,對於魚腹劍的描寫也寥寥可數。
就連魚腹有過哪些輝煌的戰績,都不曾記錄過。
除了一些簡單的記載外,僅僅只有一句話:“非萬不得已,王室之人不得使用!”
“等會不要接近我,在遠處看著就行!”
金蟬神情變的越來越嚴肅,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起。
只是站在那裡,就讓遠處的李楹臺感到惶恐和不安,甚至下意識的把腳步朝後移去。
金蟬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的掀起,束縛著魚腹劍最外面的那層皮。
隨著長長的裹劍皮被一層層的掀開。
魚腹劍的輪廓逐漸清晰了起來。
“這,這是魚腹劍?”
李楹臺在旁瞪大了雙眼,張大的小嘴驚訝的久久不能癒合。
“是,這便是中原絕兵,魚腹劍!”
金蟬輕輕念道,然後抬頭望向同樣驚愕中的普渡賢師。
在他的手中,魚腹劍通體猩紅,十根枯瘦的黑色手指,一根連著一根纏繞在劍身之上。
而取代劍柄的則是一顆跳動的鮮活心臟。
把手插入心臟中,金蟬拿起淌著血的魚腹。
僅僅只是把劍尖指向前方,普渡賢師就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心顫。
這是一種本能,對死亡恐懼的原始本能。
“不可能,這只是凡間的兵器,怎麼會讓我感到害怕,我可是佛啊,和盂蘭盛會上一樣的佛.”
普渡賢師怒吼一聲。
然後便詭異的扭動起了軀幹。
三垢、十善、阿鼻、三慧.,那些金蟬曾見過的怪物,撕開普渡賢師的皮肉,從她的身體裡慢慢的鑽了出來。
“哼!”
金蟬可不會傻等著對方出招,就在那些怪物只鑽出小半個身子時,便直接衝向前方,把魚腹劍狠狠的朝著普渡賢師的腦門捅了進去。
看起來並不算很鋒利的魚腹,居然像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刺穿了普渡賢師的腦袋。
“沒用的,沒用的,金施主,你就幫我開啟佛門,我們共入盂蘭吧!”
冒出頭的十八阿羅大菩薩,同時咧嘴大叫,尖銳的聲音直刺大腦,竟讓金蟬有種眩暈的感覺。
“沒用?”
金蟬冷笑一聲。
緊接著,只見十八阿羅大菩薩們的皮肉開始脫落,很快便變成了一具具森森白骨。
而普渡賢師的本體也開始膨脹,像是被灌入了河水一樣,變的浮腫、軟塌。
把手裡的魚腹全部插入對方的腦門後。
只見劍身上的十根手指不斷地繁殖。
這些手指牢牢地捆住持續膨脹的普渡賢師和金蟬。
“金蟬!”
站在大門口的李楹臺緊張的朝著手指牢籠喊道。
因為看不清牢籠的裡面,李楹臺並不知道此時在裡面的兩人都發生了些什麼。
忽然。
濃稠血漿,順著牢籠的縫隙流出,其中還夾雜了絲絲的碎肉。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佛身,怎麼會這樣.”
普渡賢師的叫聲越來越小,一張沾著血掛著肉的臉皮,被牢籠吐了出來。
恰好掉落在了李楹臺的腳下。
“啊!”
看到臉皮的真容,李楹臺嚇的捂住了嘴巴。
但胃裡的黃水,卻不受控制的從喉管向上湧出。
黃水吐了一地。
喘著粗氣,李楹臺捂著肚子,渾身顫抖的看著腳下,普渡賢師那張絕美面容的臉皮。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漸漸的。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後。
手指牢籠裡便沒了動靜。
緊接著,互相勾著的手指全部鬆開掉落了一地。
“金蟬,你.沒事吧!”
此時。
佛堂的中央。
只有渾身掛滿碎肉和浸泡血漿的金蟬,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