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千人皮的破損。
李楹臺逐漸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容、體型。
“壞了!”
還不等李楹臺反應過來。
另一邊的李泰卻已經溼紅了眼睛。
“姐姐,是你嗎?”
雖然十三年未見,但李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李楹臺。
變的有些哽咽的聲音,已經失去了使喚顫抖個不停的兩條腿,讓他無法往前移動半分。
這一刻。
什麼鶴丙翁、什麼白鶴童子,在李泰的眼裡通通消失不見。
姐弟倆之間看似只有幾米的距離,但卻足足相隔了十三年。
“小九,你.,唉!”
因為李泰排行老九,所以小時候李楹臺一直稱呼其為小九郎或者小九。
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才看到自己的這位小弟弟,在佛像面前虔誠的祈福。
李楹臺便一直在心裡勸說自己,一定要以大局為重。
如今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卻又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楹臺,小心!”
安置好小洛陽後,金蟬便跑了過來。
手裡的魚腹劍一揮,輕鬆斬斷了李楹臺身邊的四五根脖子。
只不過這些脖頸的斷口處,馬上就會重新再長出一顆一模一樣的腦袋。
同樣的齜牙咧嘴、同樣的面目猙獰。
“大哥,我快不行了,你就不能先管管我這邊嗎?”
堂前燕一邊揮動著符籙劍,一邊扯開嗓子朝著金蟬大呼救命。
不過若仔細看去的話,便能發現這傢伙的樣子雖然狼狽,但除了袍子被咬爛了幾塊布外,身上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伱自己惹的麻煩,自己先對付!”
說罷,金蟬便跑了到李楹臺的身邊,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條為其包紮。
“你個賤民是誰啊?本宮命令你離我姐姐遠點。”
終於能邁開腿的李泰,瞬間便用身體擋在了金蟬和李楹臺的中間,並且面色不悅的吼道。
“他是我朋.友!”
李楹臺喘著粗氣艱難的坐起身子。
而對於金蟬在自己的大腿上包紮,竟毫不避諱。
另一邊。
“滾開,沒用的豬狗佬!”
看著遲遲無法傷到堂前燕,鶴丙翁越來越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竟一時間,把當年戲班子裡那些人戲謔自己的稱呼,用來呵斥白鶴童子。
而捱了罵的白鶴童子,瞬間變的猶如一個委屈的小孩子,所有的腦袋同時緊咬下唇,努力不讓幾千顆眼球裡的淚水滑落。
“今兒本道長就讓你們這幾個沒上沒下的小鬼們開開眼,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三花聚頂,讓你們好好瞧瞧我南方仙翁的本事有多大。”
透過機緣巧合習得了道法的鶴丙翁,稍有不悅就愛在人前顯擺自己。
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找回自己那些年曾失去的尊重。
隨著鶴丙翁的話音落下,只見他的三個大腦門分別裂開了一道口子。
然後三坨白色的腦花輕飄飄的浮向了空中,只不過在腦花的根部,還連線著長長的神經和血管。
“天無法無,天無法無”
鶴丙翁嘴裡不停的念道著,而身邊的白鶴童子也同時揚天嚎叫。
霎時。
只見白鶴童子突然爆開,一對羽翅插在了鶴丙翁的背上,而肉骨則變成一柄十幾米長的鋸齒大刀。
那些腦袋還留有全樣,圍繞著鶴丙翁飛來飛去,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師傅、師傅.”“本道長這就把你們變的和我一樣破破爛爛,我看到時候誰還敢再嘲笑我!”
鶴丙翁大喝一聲。
“鶴監正,這是前太子李楹臺,唐王有令,請你速速砍下她的腦袋!”
許久沒做聲的高公公,突然衝了出來,用手指著李楹臺朝著鶴丙翁喊道。
而四周的金吾衛們,也相繼朝著這邊靠攏了過來。
“死太監你給我閉嘴,有我在誰都不能動姐姐分毫。”
李泰用身體護在李楹臺的前面,開口就是一通臭罵。
而四周的金吾衛們,看到太子這架勢,一時間竟也犯難了。
“都給我上啊,砍下李楹臺的腦袋,挖出金鳳璽,唐王賞金千兩、良田百畝、加官進爵。”
看著停止向前的金吾衛們,高公公氣的都快要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