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唐國的官道。
金蟬幾人順著路邊,走了大約十幾裡後,來到了一片四處無人的樹林中。
“把密卷取出來!”
金蟬用著命令的口吻,對著身前左顧右盼的堂前燕說道。
“你們不能這麼做,就算你們殺了我,密卷也拿不出來,而且還會被國師大人知曉這裡的事!”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把剛才的事情透露出去。”
之前還色眯眯打量小洛陽的傳令兵,此時竟雙腿發軟跪倒在地、右手指天發誓。
“大哥,他說的倒是真的,密卷拿出,人死,而且親自佈施的國師.,那個臭老道他也會瞬間知曉。”
一想到金蟬和趙歸真有仇,堂前燕立馬把“國師”兩字,變成了臭老道。
“看我幹嗎?我知道伱肯定有辦法,別給我磨嘰趕緊動手。”
金蟬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堂前燕這傢伙雖然嘴上輕浮,但金蟬心裡清楚,這傢伙絕對還藏有手段。
“唉,今這事,染上因果那便是命啊!”
堂前燕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衣袖然後又繼續說道。
“我的確有辦法,不讓那個臭老道知曉的情況下取出密卷。”
“而且,還能讓傳令兵忘了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說罷。
只見堂前燕從束著的頭髮上,抽出了一根銀簪。
“接下來可能要見血,二位漂亮的小娘子,能否把頭轉過去?”
把銀簪在嘴裡捋了一遍後,堂前燕對著李楹臺和小洛陽說道。
“做你的事,別廢話!”
李楹臺翻了個白眼,語氣不悅的說道。
在南荒自己什麼沒見過,見點血能有什麼好怕的。
“得嘞,大哥的女人,肯定也不簡單,是我多慮了!”
這一句大哥的女人,瞬間讓李楹臺的小臉通紅。
不過,並沒有反駁。
接下來。
只見堂前燕輕輕在傳令兵身上點了兩下,傳令兵便像是被粗麻繩捆了好幾圈一樣動彈不得。
除了眼睛還能轉動外,就連腦袋都無法扭動。
銀簪沿著額頭輕輕劃了一圈。
傳令兵的天靈蓋便連帶著頭髮,被剝了下來。
露出了一團白花花、抖來抖去的肉腦子。
“呼,真是個精細活啊!”
堂前燕撥出一口氣後,便揮舞起他手裡的銀簪,朝著腦袋裡捅來捅去。
而此時的傳令兵,疼的已經翻起了白眼。
眼淚、口水,順著臉頰和下巴不斷地滴落在地。
身上的肌肉縮成了一團,不停的抖動、痙攣。
“給我出!”
隨著堂前燕喝喊一聲。
只見那開了瓢的腦袋裡,已經被攪拌成漿糊的白色腦液,就像是燒開的滾水一樣,咕咚咕咚的冒泡,然後唰的一下,全部噴射到了半空。
這些噴到了天空中的白色膠體,並沒有下落。
而是不斷地凝結,變化。
很快。
便形成了一行行由腦液組成的文字。
“嘔~~~”
小洛陽早就被金蟬矇住了眼睛,只剩下李楹臺一人乾嘔不止。“這就是密捲了!”
把玩著手裡的銀簪,堂前燕開口說道。
“佛門突現南荒,普渡賢師背棄誓言未能進入那盂蘭盆會,如今長安城裡白玉觀音的氣血、壽命,不出一個月將會全部化為普通血水,不過大王莫慌,萬萬要保留下這些血水,等貧道拜訪完三清老祖後,便立刻返回長安為大王續命,攏聚五氣。”
看著漂浮在半空的密卷,金蟬突然笑了起來。
“這上面的內容能改嗎?”
“能,大哥你要怎麼改?”
這一次,堂前燕竟意外的沒有推脫,而是爽快的答應道。
甚至在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副期待的笑容。
“幫我把這段話改成,佛門突現南荒,普渡賢師順利進入了盂蘭盆會,並且還拿到了長生不死肉,稍後就會出發前往長安,貧道這幾日需拜訪三清老祖,麻煩陛下到時獨自與普渡賢師會談。”
說完這些話後,金蟬順手摸了摸懷裡的千人皮。
如今,三國伐秦降至,嬴樓那邊的身體卻變的更虛弱了,金蟬也肯定不能在長安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