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命格、死門?難道是指金蟬最終會被嬴樓吃乾淨嗎?”
金蟬摸著下巴,輕輕的唏噓了一聲。
只是突然。
堂前燕的一句話,讓沉浸在思考中的金蟬,迅速回過了神來。
“小妹妹,人固有一死,就算命格如那雷擊火木,運道似那沼澤泥濘,也要活下去!哪怕命淺、運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是別問了吧,為了你好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此話一出,金蟬恨不得直接掐爛堂前燕這張爛嘴。
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再來句:“你還是別問了吧,為了伱好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人能賤到這種程度,也是世間罕見。
“小丫頭,你過來,別理這個大騙子,這傢伙就是個飛賊而已,什麼相術、玄道,他懂個屁啊!”
金蟬朝著小洛陽揮了揮手,還不忘用眼神給堂前燕一個“善意”的警告。
“大哥哥,我沒事的!”
出乎金蟬的預料,小洛陽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陰霾與擔憂,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真沒事嗎?”
把小洛陽放在自己的腿上,金蟬還是不免擔心的問道。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剛才都在反覆捉摸關於“死門”的事情。
“嗯,能在牛家村遇見大哥哥,我的命就已經足夠好了。”
小洛陽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此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風有點寒冷,小洛陽不斷地把單薄的身子往金蟬的懷裡鑽去。
“乖!”
金蟬溫柔的揉了揉懷裡小洛陽的腦袋,然後又換了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對著堂前燕吼道。
“什麼狗屁相術、玄道,你個九流小飛賊,我警告你,你再敢亂說話,我明就把你的嘴用烙鐵焊死,然後拖在馬車後面放風箏。”
面對金蟬那可怕的恐嚇,堂前燕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用手把嘴巴牢牢地掐住。
後半夜。
看了眼已經被綁了八圈,呼呼大睡的堂前燕後。
金蟬也讓自己陷入了睡眠。
大秦、咸陽城、阿房宮。
嬴樓緊皺著雙眉只穿了一件薄衫,臉色鐵青的在攬書樓內的書架上翻來翻去。
“大王,您這是在找什麼?老臣來幫你找吧!”
站在一旁的守書人擔心的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一向處事不驚的嬴樓,如今卻露出這幅表情,這似乎還是頭一次。
“有沒有關於改變命格、運道的書卷?”
“大王,您怎麼會突然獵奇起了這些事情?”
守書人不解的問道。
“此話說來話長。”
僅僅只是活動了一會,嬴樓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臉色蒼白。
“大王,您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命格和運道,就算是天下第一玄門的人都捉摸不透此事,就更別提去更改了!”
看著疲憊不堪的嬴樓,守書人好心勸說道。
“唉~~~”
嬴樓抬頭看了眼攬書樓內密密麻麻的書籍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關於今晚堂前燕對小洛陽說的那番話,金蟬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要說真的不放在心上也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一夜過後。
太陽逐漸升起。
“看來只能等攻破天子國都後,去一趟那天下第一的玄門了!”金蟬睜開雙眼,微微吐息開口說道。
而隨後的幾天裡。
金蟬趁著沒人的時候,也友好的逼問了一下堂前燕,如何才能改變小洛陽的命格和運道。
但最終卻只得到了一個說法,那就是:命格神仙難改,就算讓小洛陽碰到了全天下的金線,也無法改變命格里的結果。
川地,蜀都。
大唐四大副都之一。
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靠著土地肥沃,依山環繞,又有寬闊的江河,除了京師長安外,蜀都算的上是大唐最繁榮的城市。
馬車緩緩停住,金蟬下馬牽繩,拉著兩匹馬,便朝著巨大高聳的城牆下走去。
“奇怪了,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難民湧入蜀都?”
快臨近城門樓的時候,李楹臺拉開車簾,疑惑的朝外張望。
“連年賦稅增加,外面的百姓們沒了活路,便只能來繁華的大都城討口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