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你怎麼了?”
李楹臺有些意外,這堂前燕到底寫了些什麼,居然讓一向處事不驚的金蟬,皺起眉頭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小丫頭,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看到金蟬不願搭理自己,李楹臺便扭過身子,輕輕捏了捏小洛陽的小臉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堂先生留給大哥哥的,我沒看!”
小洛陽拿出一塊賴長青放在車裡的糕點,遞到嘴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這只是一張紙,又沒用火漆封緘,你居然連看都沒看?”
說實話,李楹臺很羨慕小洛陽和金蟬之間的關係。
這兩人幾乎完全信任對方。
僅是這信紙一事,若換成自己的話,恐怕早就順手展開了,再順便瞅上一眼。
“大哥哥若是讓我看,他會給我的,而且堂先生也說了,這是給大哥哥的,又不是給我的。”
把最後一口糕點咕咚一聲吞入腹中後。
小洛陽便拿起了手中的書卷,繼續閱讀了起來。
僅僅過了這些天而已,小洛陽就已經把呂書生留下的書卷,看的差不多了。
而這翻閱的速度,已經快要趕上學宮裡的老夫子了。
不過奇怪的是,自堂前燕說出了小洛陽命格後的這段時間裡。
除了翻書的速度快了點外,小洛陽幾乎沒什麼變化。
也不像李楹臺一樣心繫唐國,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
“金蟬,這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啊?”
眼見從小洛陽這裡得不到有用的線索,李楹臺便又轉回身子,問向了金蟬。
“沒什麼,到了長安後我再告訴你。”
說吧。
只見金蟬拿出火摺子,把紙張點燃後,扔出了窗外。
“搞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不滿的小聲“抱怨”了一句後,李楹臺便拿出了珠雲唐劍打量起來。
這次回到長安,絕對免不了一場廝殺。
自己可不能每次都過於依賴金蟬。
“對了,小九身上的那半枚金鳳璽,伱怎麼不打它的主意。”
突然。
李楹臺想起了堂前燕之前說的話,雖然也不確定,那半枚金鳳璽是不是在李泰的身上。
但堂前燕總歸是說了出來,而金蟬卻沒有任何行動。
要知道,半枚金鳳璽和完整的一枚,區別可不是一分為二那麼簡單。
“你傻啊,虧你還是前任太子呢!”
金蟬“輕輕”鄙視一眼李楹臺,也從旁邊拿來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嚼了兩下後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清楚,李泰明明沒有一絲國運,是怎麼把金鳳璽移植到身上的,但是若要強行搶奪那半枚金鳳璽的話,你們李氏在長安的宗廟必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唐王肯定也會知道,而且不在宗廟裡的話,這玉璽也不能合二為一。”
“不對啊,這種事情只有太子或者王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
身為前任太子,雖然當時年齡偏幼,但一些關於金鳳璽和國運的秘密,唐王還是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李楹臺。
就算秦國與唐國是兩個國家,但中原七國從千年前立下的規矩,應該不會有人破例。
“我若說,這是當今秦王親口告訴我的,你信不信?”
為了不讓這個話題繼續扯下去,金蟬選擇了一個極其扯淡的理由,準備隨意搪塞過去。
“我信!”
李楹臺想都沒想便果斷的答道。
“.”
金蟬無語。
接下來的幾天裡。因為有賴長青提前準備的通行證,所以這一路西行,每到一個驛站或者重兵把守的地方,金蟬幾人都很順利的透過了。
不過這一路上,除了看見了無數湧向長安的難民外,甚至還能見到起義軍攻陷驛站、渡口,和沿途規模較小的一些城鎮。
只不過這些起義軍,看起來雖然都是些遊兵散勇,既無組織、也無紀律。
但隱約中,金蟬總能在這些人中,見到幾個不為金銀、物資所動搖的指揮官。
“看來若是再這麼下去,唐國可能真的就要改名換姓了!”
金蟬對著李楹臺提醒道。
而改朝換代這種事,因為有國運的存在的確很難很難辦到。
就算中原七國千年的歷史中,僅僅也就只出現過一次。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