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牽扯出了一些完全出乎預料的事來。
“老臣奉先王之命假死於世,並非有意隱瞞,請大王恕罪!”
話剛說完,老殤公便推開自己身旁那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兒,然後將柺杖扔到一旁,作勢便甩開袖子就要下跪請罪。
而他身後的子子孫孫,則是立馬上前將其扶起,嘴裡還叫著“爺爺”、“父親”等不同的稱呼。
一人成族,眼前這幅爺孫滿堂的畫面,讓嬴樓都在心裡暗自佩服。
“大王,父親年歲已高不易久站,就更別提下跪了,而且這件事是先王遺詔,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人群中,一位比白起看起來年齡還要大的老頭,穿著黑色的秦軍甲冑衝到人前,朝著嬴樓喊道。
“跪下說話!”
嬴樓瞥了一眼此人,便認出了這位就是當年“戰死”的嬴氏宗族名將,殤公的大兒子嬴普龍。
“大王,你擅闖地宮已是抗命,如今還要為難殤公,在這地宮中你真當我殤公一脈無人嗎?”
當年嬴普龍也是可領兵五十萬的猛將,雖然年歲如今過了古稀,但除了老殤公一人外,其餘人他都不曾放入過眼裡。
哪怕是當今的秦王嬴樓,在他眼裡也只是個成不了大事,註定要早死的短命小鬼而已。
“寡人這次前來呢,本就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若是問話不答,你們和這個地宮便一起埋了吧!”
只見嬴樓雙唇輕張語氣淡漠,而他的左手裡,則是攥著大秦的黑水龍璽。
“這是大秦籌劃了百年的王陵,歷代秦王都葬在那口黑棺之中,豈是你這種小兒可以亂來的?”
嬴普龍面色大變,雙眉緊皺目視著前方,而手中的那柄長刀也攥的更緊了。
甚至就連五指都因為用力變的發白。
“普龍!”
年老的殤公突然大喝一聲,讓失去理智的嬴普龍瞬間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那口黑棺中怎麼會葬著歷代秦王?”
嬴樓表情忽變,朝著老殤公問道。
歷代秦王都有著自己的王陵,分別分佈在咸陽城和雍城的四周,他們怎麼會同時葬入了那口黑棺之中?
嬴樓眯眼打量起了,遠處飄浮在銀色河流上的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槨。
“唉,既然事已至此,大王您又不願離開,老夫便告訴你實情吧!”
老殤公擺了擺手,讓不甘心的嬴普龍退下後,便讓最小的女兒過來攙扶著自己。“大王,請隨我來!”
將其餘人留在原地後,嬴樓和老殤公還有他的小女兒,一起朝著主殿的方向走去。
走在玉石做成寬闊階梯上,老殤公一步一喘氣,要不是有小女兒扶著,估計這老傢伙腳步稍有不穩,便得從這裡直接滾下去。
“大王,這.便是地宮的主殿,歷代秦王的衣冠冢都放在裡面。”
終於。
在三人來到了主殿的大門前時,只見一百多歲的老殤公臉色煞白,汗水如豆,住著顫巍巍的柺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連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似乎隨時就會猝死一般。
“父親,您先休息一會吧!”
看著十三四歲的少女,稱呼一個百歲枯瘦老頭為父親,嬴樓只覺得這畫面有些好笑。
也不知,這老殤公是怎麼做到的,九十多歲時還能生下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女兒。
不過話說來也奇怪,在地宮內殤公這一脈,似乎除了這個小女娃外,沒有一個女性。
“不用,不用,既然都來了,那便早點結束一切吧!”
老殤公擺了擺手,用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後,稍稍頓了頓,便朝著嬴樓繼續開口道。
“大王,這地方除了老夫和先王外,你和小女還是第一個進來的人。”
主殿的大門足有二三十丈,遠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宏偉許多。
巨大的長形門匾上,只用金漆寫了一個大大的“秦”字。
而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由墨玉或者黃金打造。
甚至就連殿內擺放的長長燭臺,都是由墨玉為底,黃金為臺。
這種奢侈的程度,就算是嬴樓都覺得難以理解。
畢竟,大秦雖然強盛號稱虎狼讓六國膽寒,但只是論財力的話,遠不如富裕的楚國,在中原七國中只是偏於中等的存在。
“大王,這王陵的建造,多虧了國相大人的傾囊相助,不然僅憑秦國的財力,先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