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再俗的生活。
但是師父的恩情也不能不報,這讓老實的暮玄子有些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選擇。
不過一旁的金蟬倒不這麼想。
如今的月壇山想要在中原腹地存活下去,那麼就只有依附秦國這一個選擇。
一教之長不可能拎不清這些事。
按金蟬的想法,別說是還俗於暮玄子了,就算是剛才所提,讓門下教眾入伍秦軍,金蟬相信月壇山的掌門也不會拒絕,準確來說是嬴樓要讓他做什麼,他就得怎麼做。
之所以金蟬想透過暮玄子去向月壇山說這件事。
只是為了給雙方一個體面,為了讓暮玄子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人。
酒過好幾巡後,一整隻烤羊也吃了個七七八八。
呂不為的傳令官,這才緩緩來遲讓眾人去函谷關頂樓一會。
不過金蟬以身體有恙拒絕了前往。
而堂前燕這個編外人員更是懶得去,索性直接單腳翹起,躺在了金蟬的床上。
“回你營帳去,我要休息了!”
金蟬拍了拍床邊,一把揪起堂前燕,然後自己躺了上去。
青銅天宮神遊再加上今天,嬴樓已經昏睡了七天左右,若是再不起來的話,那邊恐怕得鬧翻天了。
“好,你休息,我回自己營帳睡去!”
堂前燕白了金蟬一眼,然後便朝著帳外走去。
不過在離開前,還不忘叮囑金蟬在睡覺時讓青檀繼續的反哺,畢竟這可是烏濁淚那老東西成仙后的饋贈。
將青檀放在枕邊,躺在床上的金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在一片朦朧過後。
嬴樓那邊因為睡的太久,導致就算睜開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花白。
“大王醒了,大王醒了!”
只聽趙高那破鑼嗓子,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此時的嬴樓只想嘗試從床上坐起來,但痠軟的四肢讓他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
“大王,您睡了七天,現在恐怕難以起身,還是先躺著比較好。”
雖然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誰,但光憑聲音也能挺聽出來此人是華太醫。
“不用,讓趙高去為寡人準備一些吃食和茶水。”
嬴樓畢竟不是金蟬,七天未進食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若是再不補充一點食物,估計真要餓死了。
“大王,趙高已經去準備了,馬上就會端來。”
華太醫一邊為嬴樓號脈,一邊說道。
“大王,請恕老臣學藝不精,您這脈象除了有些疲憊、虛弱外,並無其他問題。”
華太醫表情凝重,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個人無緣無故昏睡七天之久,自己居然看不出一點問題,看來這大秦首席太醫的頭銜還是讓給別人算了。
“寡人身體本就無恙,只是,只是前幾日有些操勞,多睡了一會罷了。”
視力已經恢復正常的嬴樓靠在床頭,氣喘吁吁的說道。
“多睡了一會?哪有人一睡就是七天啊?”
華太醫心裡嘀咕了一句後,便起身離開,為嬴樓熬製養身的湯藥去了。
不到半刻鐘。
趙高便讓一群太監們端著幾碟口味清淡的食物送了進來。
“大王,請您用膳。”
趙高彎著腰,攙扶著嬴樓做到了椅子上。
七天未進食,嬴樓只是略微吃了幾口,腸胃便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好在這些吃食不但合他胃口、而且容易消化,嬴樓稍作休息後便又繼續吃了起來。
直到半個時辰後,才讓趙高將一桌子的殘羹撤了下去。
“大王,李斯大人和洛陽小姐在帳外恭候多時了,您看用不用傳他們二人進來?”
“傳吧!”
嬴樓淡淡的說道。
雖然一夜長談後,李斯離開了呂不為的陣營。
但嬴樓清楚,李斯的心裡只有國,沒有王,只是自己的理念剛好和他不謀而合罷了。
與李信、子岸他們不同,李斯忠的始終只是秦國而已。
“大王!”
李斯躬身彎腰道。
而在他的身邊,一襲白衣的小洛陽,數月未見似乎長高了不少。
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在纖細的腰間,眉如遠黛,雙眸依舊清澈水亮。
一對翠綠的鐲子,掛在白如純雪的手腕上,點綴的剛剛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