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矛一起戳向了鳥臉上。
但可惜的是。
金屬而制的利器,居然刺不穿由木頭和肉塊組成的木肉鳶。
甚至就連它那不知是肉是木的大眼珠子,都劃不出一寸的痕跡。
木肉鳶不停的扇動巨大的翅膀,就連叼著青銅面具的鳥嘴都在奮力撕扯。
杜邑郡塵土飛揚,碎石與木塊四處飛濺
但是,這八根細細的鐵鏈就像是那定海神針一般,牢牢地將青銅面具拴住,根本動搖不了分毫。
“小鳶,加油,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背上的林語溪滿臉焦急的給木肉鳶打氣,但可惜這種這行為似乎起不到半點作用。
四周的建築都在微微震顫,但青銅面具依舊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
杜邑郡內,挨家挨戶突然一起亮燈,無論是房屋、客棧還是商肆,所有的房門同時開啟。
一個又一個的人影扭曲著身體,向著青銅面具的方向靠攏。
只不過這些人影都有同一個特徵。
那就是他們的肚子都大的出奇,就像是孕婦將要臨盆一樣。
“不對,這怎麼都是男人?懷孕的男人?”
躲在一旁的金蟬驚訝的發現,整個杜邑郡居然沒有一個女人。
這些挺著大肚子、面目痴呆的人影,居然個個都是男人。
這一刻,金蟬突然想起當日在宗廟時,那個被迫懷了孩子的嬴氏中年男人。
而此時的林語溪似乎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她連連拍著木肉鳶的腦袋,讓它再加一把力,好早點離開這個詭異的是非之地。
但可惜的是,就算木肉鳶把翅膀揮動出了殘影,青銅面具依舊穩如泰山。
“該死!”
眼看這群懷了孕的男人來到了附近。
處於對未知事物的戒備,林語溪只能下令讓木肉鳶暫時放棄青銅面具,載著她飛向了高空。
不過林語溪並沒有選擇離去,而是和金蟬一樣觀望了起來。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後。
整個杜邑郡的男人全部都來到了青銅面具的附近。
而此時,青銅面具的背面突然伸出無數根肉刺,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蚯蚓一樣,蠕動個不停。
“男孩,男孩,男孩.”
低沉沙啞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城內。
所有人同時躺平在地,嘴裡還唸叨著讓人不明所以的話。
而下一秒。
只見男人們的肚皮,一個接一個的炸開。
羊水、血液和惡臭的白色濃漿,還有腹中的孩子,全都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整個杜邑郡瞬間被一股濃濃的惡臭覆蓋。
就連天上的林語溪都忍不住吐出了一些黃水。
“妖人就是妖人,秦國居然會發生如此荒誕的一幕,肯定和秦王那個妖人脫不了關係,小鳶我們要早點殺了那個傢伙,好為民除害。”
聽見林語溪惡狠狠的話後,地上的金蟬也有些納悶,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在“生下”孩子後。
杜邑郡的這些男人們,就想是被抽取了全部的生氣一樣,變成了一副副乾癟枯瘦的模樣。
雖然還都剩下一口氣,但估計也是命不久矣。
而此時。
只見一坨巨大的肉球,破開廢墟中的塵土衝上了天空。
然後轟隆一聲,墜落在青銅面具的附近。
“成蟜?”
“怎麼會這樣?”
金蟬的眸子瞬間寒意四起,兩顆睜圓的眼睛冷冷的盯向前方。
整個人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抖。
隨著塵土散去。
只見成蟜赤裸著上身緩緩的出現。
他的上半身已經變的骨瘦如柴,蒼白的面板似乎沒有多少血色。
散落的長髮沒有一絲光澤,就這樣隨意的披在肩後。
這副樣子比起從前的嬴樓也是不遑多讓。
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
在成蟜的肋骨之下,雙腿和屁股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有的只是一個鼓脹如房間大小般的肚子。
肚子上的面板被撐得幾近透明,裡面還微微發著紅色的淡光。
忽然。
只見成蟜的肚子裡,似乎有幾百個小孩在羊水裡游泳。
他們一邊遊著,一邊還時不時把臉貼在肚皮上,朝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