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同的視線來回交錯。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誰的腦袋在看著誰。
“不能讓玉璽脫落,嬴樓的身子還有用!”
“疼,寡人的身體若是沒了,國運便也會消失!”
金蟬手捧著嬴樓的腦袋,四瓣嘴唇同時張開,只不過卻是在說著不同的話。
兩個意識混在一具身體上,這奇怪的畫面,根本分不清此刻到底是金蟬還是嬴樓。
不過好在,嬴樓的腦袋似乎已經吸食了夠多的金蟬血。
又或者是不祥的反噬在逐步減少。
嬴樓這邊漸漸變的不再那麼痛了。
“砍掉腦袋!”
“重新接回!”
這好似在對話,又好似各說各的感覺,混亂不堪。
不過既然已經想到了辦法。
金蟬便拿起一旁的匕首,果斷的朝著脖子砍去。
只不過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手中的匕首又不似魚腹那般鋒利。
反覆割了好久後,才砍掉了nao袋。
此時的身體,左手捧著嬴樓、右手捧著金蟬。
四隻眼睛互相對望。
在把嬴樓的腦袋重新按回到了脖子上後。
嬴樓便立馬埋下身子,大口的吞噬剩餘不多的肉漿,好讓傷口快速恢復。
直到再也吃不下去一點,肚皮高高的鼓起。
嬴樓才徹底恢復了正常。
而玉璽也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樣子,穩穩的鑲嵌在了胸口。
不過這一次,胸口四周的腐肉全部脫落,新的肉芽簇簇的冒出。
“呼,剛才到底怎麼了?”
嬴樓從青銅鼎內爬出,因為厚實的龍袍浸滿了血漿還掛著不少碎肉,這也讓他的身體此時變的沉重無比。
而剛才的記憶也並沒有失去,依舊在腦海裡浮現。
甚至就連兩種不同的感覺都依稀記得。
看了眼鼎中金蟬已經閉合雙眼的腦袋,和見底的血肉。
嬴樓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後,便走下圜丘。
把提前準好的火油拿了上來,一股腦的全都倒進了青銅鼎中,然後再將火燭扔了進去。
滾滾的黑煙,瞬間竄天而上。
金蟬的那顆腦袋,也從焦黑變的只剩下了一副頭骨。
而此時,圜丘外。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
呂不為大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三千白甲護衛,便抽出武器,朝著李信等人殺去。
而李信與他的李家軍也絲毫不怯。
雖然人數沒有對方多,但依舊迎刃而上。
“都給寡人住手!”
就在雙方的利劍即將交刃的一瞬間。
只見滿身血漿,披頭散髮的嬴樓拉開圍繞圜丘的黑布,從裡面走了出來。
“呂不為,你私養重兵,是打算在這裡謀殺寡人篡位嗎?”
嬴樓一腳踏出,土地上便是一個血色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