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小洛陽並沒有聽出火老的言外之意。
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心中稍有忐忑等著秦王的到來。
午夜子時剛過半。
行軍中的金蟬進入沉睡後,嬴樓這邊也起身準備前往攬書樓。
“備車!”
緩了緩略微有些緊張的情緒後,嬴樓便吩咐身邊的趙高備車。
以這具身體去見小丫頭還是頭一次。
嬴樓必須徹底改掉金蟬身上的所有習性,畢竟小丫頭不是李信那種武將可比,稍有不慎或許會就被發現一些端倪。
“大王來了,你快過來接駕!”
攬書樓內,聽到了馬車靠近的聲音後,火老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朝著小洛陽喊道。
雖然書卷中寫過關於中原禮儀方面的知識,但自從出了南荒後,還是第一次面見一國之王的小洛陽,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雙手交叉放於膝前,低頭跪著就好。”
在火老的記憶裡,這還是秦王第一次讓一個女孩進入攬書樓。
這事若是傳到了華陽的耳朵裡,恐怕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嬴樓多年來連一個妃子都沒有的原因,不光是因為身體孱弱,最主要還是華陽那見不得光的手段。
“嗯!”
小洛陽連忙應了一聲,便乖乖的跪下,把額頭扣在了雙掌之上。
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靜靜等著嬴樓的到來。
“大王駕到!”
隨著趙高的公鴨嗓子喊起,只見嬴樓板著個臉,邁著威嚴的大步走進了攬書樓。
為了不讓小丫頭看出端倪,嬴樓在進屋後,還刻意的沒有著急讓兩人起身。
而是裝模作樣的坐在了椅子上,環顧了半分鐘後才開口。
“都起來吧!”
當跪在地上的火老和站在一旁的趙高還在疑惑,今晚的大王怎麼變的有點不一樣時。
只見小洛陽早已站起了身子,並且神色略帶一些疑惑的看著嬴樓。
“不好,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嬴樓悄悄嚥了口唾沫,在心裡偷偷暗想。
自己有兩具身體這事,倒不是怕小洛陽知道。
只是現在王權還沒有全部收回,而自己也沒有加冕,時機還不夠成熟而已。
“見過大王!”
小洛陽彎曲膝蓋,輕輕的開口說道,言語之間不卑不亢,只是簡單的朝嬴樓問好。
這樣的表現,就連嬴樓都對其刮目相看。
暗道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丫頭。
“寡人曾聽李信說起過你,今日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為我大秦求一個能人賢士!”
這話嬴樓說的倒也不假。
自從公子鎮第二次見到小洛陽後,他就有心將其培養成秦國的棟樑之才。
再加上命格之事。
嬴樓必須有個適當的理由,將小洛陽留在身邊才行。
至於將其送去月壇山那山高水遠的鬼地方,這絕無半點可能。
誰知道,到時候那幫道士們到底會對小洛陽都做些什麼。
對於命格的事,嬴樓也早已想好。
若是月壇山同意的話,他可以在秦嶺單獨劃出一座山峰,讓其舉教搬遷到大秦來。
若是不同意。
那就等大秦的鐵騎踏破楚國,兵戈長矛指向月壇山後,再讓裡面的臭道士們為小洛陽改命。
“大王,我曾聽金蟬哥哥說過,當世秦王博覽群書、才高八斗,為古來秦王之首甲冠天下,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不知可否問問您?”
站在嬴樓面前的小洛陽,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道。
而一說到關於學識上的問題,甚至還有些眉眼飛舞。
“我什麼時候這麼過說自己了?”
嬴樓心裡汗顏,平日裡看起來乖巧聽話的小丫頭,現在居然學會了拍馬屁。
“問吧!”
既然不能揭穿,嬴樓索性預設了,然後用手指敲了敲扶手淡淡的開口道。
“前幾日,我和金蟬哥哥在咸陽城散步時,曾遇見了幾個來自齊國的儒家學子”
在嬴樓去秦嶺佈施國運的這幾天,金蟬曾多次帶著小洛陽在咸陽城裡遊玩。
而就在前幾天,幾個自稱是儒家學派的大儒們,在學堂、門院、酒肆中對以法為尊的大秦口無遮攔,無下限的貶低。
他們這些儒家學子信奉“尊古崇禮”,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