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給楹臺說,她若是答應,我就放了你!”
金蟬指了指身後還躺在地上的李楹臺說道。
“別啊金哥,就李小娘子那個脾氣,醒來後不得活剮了我!”堂前燕一聽這話,表情瞬間變的沮喪了起來。
“醒來?你剛才不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嗎?”金蟬繼續問道。
“開玩笑,就我和李小娘子這交情,怎麼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其實在李楹臺被捅穿胸口後沒多久,她的傷口便自動癒合了。
至於為什麼遲遲不醒,那是因為堂前燕害怕李楹臺來找自己麻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順手剖開了李楹臺的胃袋,往裡面塞了一大把的麻藥。
“大人,李姑娘的傷勢已經自己癒合了,不過還在陷入昏迷當中。”
遠處的蘇去疾在看到金蟬停手後,便大聲朝彙報了李楹臺的現狀。
見到堂前燕所言非虛,金蟬在心裡越來越好奇,眼前這個有點滑稽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金鳳璽還是不能給你!”
畢竟國璽代表整個國家的國運,這事金蟬不能擅自答應。
就在堂前燕聽到這話,準備再次試圖說服金蟬時。
只見遠處的丹鳳門外,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身影,朝著這裡走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鑼鼓的喧天和嗩吶的奏鳴。
喜氣洋洋的氣氛。就好似大姑娘出嫁時一樣。
而長長的隊伍越來越近。
只見最前方,四個行屍抬的花轎上坐著一臉愜意的趙歸真。
兩側的行屍隊伍,他們則身著紅衣、頭戴紅帽,用力的敲擊著鑼鼓,賣命的吹響嗩吶。
在轎子四周。
還有十幾個乾癟的屍體,把花籃裡的紅色花瓣朝著天空撒去,只是這軀體的動作略微有些僵硬。
花瓣隨風徐徐飄落,徒增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
“徒弟,為師我回來了,李雲澤那老東西被你幹掉沒?”
就當隊伍快要抵達正殿時,趙歸真的喊聲如雷鳴般響徹整個大明宮。
在另一邊。
看著至少十幾萬只行屍長隊陸陸續續的走來,除了金蟬和堂前燕外,其餘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氣。
就連千牛衛和暗字營這兩波最精銳的隊伍,也不敢輕舉妄動。
“咦?這不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嗎?”
趙歸真坐在轎子上向下無意的瞅了眼,便發現了偷走他黃銅鈴的堂前燕,和順走青檀的金蟬。
瞬間,他那皺巴巴的臉皮擰作一團。
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整個人都氣的渾身打顫。
“雷轟轟,電閃閃,五雷降世鎮邪魔,都給本道爺去死吧!”
這趙歸真倒不是個廢話的主,直接左手掐出雷訣,嘴裡默唸雷咒。
只見天空中的烏雲還沒凝結,一道五人合抱粗細的雷霆便從天而降,轟在了金蟬和堂前燕的身上。
僅僅雷光的餘波,就讓距離最近的蘇去疾身體麻痺,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
就連正殿前的地磚,都裂出了無數道縫隙,向四蔓延而至。
刺眼的亮光讓所有人不敢直視。
“大人!”
暗字營的人,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了一樣。
漸漸的,雷光逐漸消散,兩個模糊的人影屹立在白煙之中。
只見堂前燕撐著一把油紙傘,舉在自己和金蟬的頭頂上。
“奶奶的,這老頭真猛,我的混元珍珠傘都被劈裂了!”
堂前燕收起紙扇,摸著傘面上的裂痕一臉悲傷的抱怨道。
“金哥,上,咱哥倆一起幹他!”
堂前燕向後撤了一步,躲在了金蟬的身後。
“你小子別想走!”
金蟬還能不明白這傢伙的想法了,直接轉身揪起堂前燕的後脖頸,把他重新拽到了自己旁邊。
“金哥,你看你說的,我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堂前燕尷尬的搓了搓手,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看著兩人毫髮無損,另一邊的趙歸真,則把他那滿是皺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五雷正法乃是玄門正統的道術,居然會對兩個小鬼頭造不成一點傷害。
尤其是那個把自己灌醉後,偷了黃銅鈴的小兔崽子,他手裡的油紙傘,好像還是玄門至寶之一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