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白馬錯。
而魚腹在白馬錯手裡,也是同樣不能一展中原絕兵之姿。
最後實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才又丟給了白陶。
但誰知白陶也是一樣。
“自然可以!”
說罷,金蟬直接抽出魚腹,輕輕在旁邊的玉瓷瓶上一劃,就和切豆腐一般,毫不費力就將其割成了兩半。
“白老將軍,暗字營五百人,南荒戰死白陶、紅良玉等三十六人,其餘人現在皆在咸陽城,不過他們因為當年無故失蹤之事害你被貶,心裡一直愧疚不已,自感辱沒了白家軍和你的名聲。”
“胡鬧,老夫被貶豈會是因為他們,等回到咸陽後你告訴他們,暗字營沒有辱沒白家軍的軍旗,就說是我白起所言。”
白起雖然言辭犀利,但嘴角卻微微揚起一點。
戎馬一生,能有如此忠義手下,心中倒也有幾分自豪。
“告訴大王,暗字營本就特殊,而且各個心智堅定、善於刺殺、收集情報,若是不嫌可將其歸納於黑冰臺。”
金蟬沒想到,自己還沒表明意圖,白起反而先說出了出來。
對於暗字營那夥人,金蟬的確早有收服為親兵之意。
但因為兵種特殊的原因,暗字營並不適合聚眾作戰,反倒更適合納入黑冰臺,與大唐千牛衛那種王城精銳一般。
兩人結束了對話後,便返回了宴廳中。
“各位,三天後國運散去,但九十天的雨雪,早已讓關外變成厚厚的冰層,楚、唐、齊三國小兒並不會即刻全軍攻城,今日讓大家前來,正是為了國運消散後的事宜。”
白起來到沙盤前,將一杯酒水倒在了函谷關外的地方。
“白將軍,楚、唐、齊三國聯軍足有兩百萬之多,九十天的冰封,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糧草已經快要耗盡,不如繼續堅壁清野,靠著函谷關的天險再守兩月,只要對方久攻不下、糧草耗盡,便是我大軍反擊之時。”
一向以用兵穩重著稱的王翦,將沙盤上秦軍的旗子撤到了關內。
“不可!”
白馬錯、史內騰、嬴蕩、嬴疾等一代中年將領還沒開口,金蟬卻直接否決。
“為何不可?”
面對軍中新起之秀金蟬的當面反對,王翦倒也不氣反而讓出位置,讓對方前來沙盤說明原因。
“九十天都未退兵,楚、唐、齊三國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早已在心中憋著一股怨氣,這股怨氣也會化成對我大秦的憤怒。”
金蟬將三國的旗幟,全都移到了函谷關前,然後才開口道。
“怨氣又如何?糧草輜重為國戰之本,而且函谷關天險,關外山崖高聳凌冽、‘凹’字型的地形一夫當關,就算他們有兩百多萬的兵力,但一次能來攻城的人數絕不會超過三十萬,為何不能堅壁清野?”
函谷關坐立於山谷之間,而關外又是成一千多米長、數百米寬的“凹”字地形,一次能湧入關口的人,頂多也就是二十多萬,若是再多便是活靶子,連躲避滾石和箭矢都無法做到。
“闌井車,登樓!”
金蟬隨手拿起桌子上一隻黑色的酒盞,將其立於在了函谷關之前。
“楚國的中原絕兵雖然我只見過一眼,但其威力想必白將軍更為清楚,據說登樓內可容納百萬將士,這樣的話地形優勢便蕩然無存。”
“至於王將軍所說的糧草問題,函谷關臨近楚國,而楚國地大物博,又是江南水鄉糧食儲備本就富裕,這一次楚王可是抱著攻破咸陽、滅我大秦而來,這糧草必定不會絆住三軍伐秦。”雖然關於糧草的問題,金蟬只是猜測。
但楚、秦自古世仇,而且這一次伐秦,楚王連登樓都拿了出來,想必不會因為區區的糧草而功敗垂成。
“白將軍,這登樓真有如此的威力,可輕易攻破這天下第一關?”
中原絕兵,除了滅國戰外,本就很少現世。
甚至就連史書的記載也只是寥寥幾筆,大部分的王也只知道九件絕兵中七件的名字而已。
王翦無法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倒也是情理之中。
“輕易攻破不好說,但前幾日項燕那老傢伙的孫子駕著的登樓,其高度幾乎與函谷關持平。”
此言一出,眾將倒吸一口涼氣。
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人造的奇巧之物,能和數百米之高的函谷關持平。
若是裡面還能裝人,豈不是登上關樓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金將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