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兒,你只要饒我一命,這王位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給你.”
因為眼睛被遮,看不到刀劍何時會砍向自己的腦袋。
在這種情境下,唐王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握住,無法掙脫。
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腔中迴響,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提醒著自己,危險即將降臨。
枯皺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李泰那捂著自己眼睛的胳膊,苦苦的開口哀求。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堂堂的唐王會被純粹恐懼所吞噬。
“父王,當年是您昏了頭啊,居然用姐姐去換那些破雕像,你該死,真的該死!”
李泰的聲音傳遍朝堂,寒冷的就像是一柄柄利刃般,不帶一絲父子之情。
不過似乎在李泰的心裡,大唐用一半的賦稅為南荒納貢、千萬百姓流離失所苦唐久矣,但都不如李楹臺一人重要。
“別殺我,別.”唐王拼命掙扎。
而李泰只是揚起腦袋微微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的看向上方的天花板。
然後左手死死捂在唐王的臉上,右手握著的珠雲唐劍,一下一下的割在唐王的脖子上。
黑紅的血水如泉湧一樣,呲向臺下的朝臣。
站在前排的倒黴蛋,直接被淋了一臉。
雖然黑紅的血水腥臭難聞,但在看到李泰那心狠毒辣的手段後,還是乖乖站著在了原地,一動不敢動。
“拿去,在朱雀大街上高掛十日,然後昭告天下唐國由我李泰登基為王。”
李泰提著老唐王發冠上的冕旒,然後隨手一拋,就把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扔到了大殿的中央。
“遵命!”
一名千牛衛雙手抱拳,單膝下跪領命。
然後便提起老唐王的腦袋,離開了大殿前往了朱雀大街。
就這樣,一場弒父篡位的戲碼,僅僅只用了一會便由李泰完成了。
“伱若敢輕舉妄動,寡人這就蕩平南荒,滅了你的普渡教!”
李泰側眼輕瞥一下的金蟬,語氣狂妄到了極致。
而緊跟著,臺下的千牛衛們,便立馬調轉刀身,把暗字營一夥人包圍在了中間。
那十幾個灰袍道士也紛紛走上前來,衝著金蟬面露不善。
“今日起,寡人便是唐王,諸位大臣們可有異議?”
把老唐王的屍體扔到一邊,李泰坐在了他夢寐以求的金鳳椅上,俯視著臺下顫顫巍巍的群臣們。
此刻。
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皆沉默不語。
一方面對於老唐王的駕崩,心中的確存有暗喜。
但另一方面,李泰這當眾弒父稱王的狠辣手段,的確不合禮數。
甚至可以說過於殘暴。
雖然在唐國的歷史中,的確有過幾次見不得光的新舊接替。
但這種當眾弒父,割下腦袋掛在朱雀大街上的行為還是頭一次發生。
眾臣猶豫了幾秒鐘後,便同時呼道。
“拜見大王,我等無異議!”
當眾弒父登基而已,總比老唐王把國家送給別人要好的多。
這麼一想,所有人也便看開了。
“好!”
李泰嘴角輕輕一揚,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今日起,寡人廢黜中書、尚書、門下三省,和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以及宰相制,改立三清六御、泰玄三省十二部,由寡人的師傅,國師趙歸真統籌三清六御,寡人的這十五位師兄、師弟們掌管泰玄三省十二部。”
“即刻,從五品以上的所有官員,你們就回家頤養天年吧!”
李泰坐在金鳳椅上,用手指輕輕敲著黃金打造的扶手。
而嘴裡淡淡的話,卻猶如驚雷一般在大殿內炸開。這一瞬間。
所有人都揉起了耳朵,懷疑剛才所聽的只是幻語罷了。
還有,李泰居然是趙歸真的徒弟,這訊息更是讓眾人啞口無言。
就連金蟬和李楹臺都被震驚到了。
“謝師弟,不對,應該是謝大王!”
忽然。
十幾位灰袍道士中,一位看似年齡已過花甲的老道士站了出來,朝著李泰抱拳行禮。
“從今日起,我便是泰玄三省的負責人,各位將軍們也是時候該交出虎符回家養老去了。”
老道士揮了揮手中的拂塵,揚起下巴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位將軍,趾高氣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