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而這番話也如金蟬所料。
“一年,這一年內你在李斯身邊學習的同時,可以隨意去攬書樓看書,也可以向任何人討教,一年後,齊國滅國之時,你若還是這樣想,我便給你官職,讓你成為大秦的國相。”
金蟬這番話只說了一半,這一年他不單單要滅了齊國,還要將王權全部收回在手。
而且這一年內,他還要讓月壇山的那幫老道士親自來秦國,改寫小洛陽必死的命格。
此時,夜已黑。
在金蟬躺在床上陷入睡眠後。
阿房宮內的嬴樓,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趙高,備馬車,寡人要去一趟太后的寢宮!”
自趙姬甦醒後,她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狀態,不但時不時的咬人,就連用膳時也是直接用手抓起食物,塞入嘴裡咀嚼。
與往日那極其在乎容顏和儀態的大秦太后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諾!”
趙高彎腰應後,便支開了全部的太監、宮女。
獨自一人去找了一架馬車,還為嬴樓換上了一件黑色皮襖。
來到後宮。
趙高提著燈籠一人守在門外。
而嬴樓則是脫下皮襖上的帽子,推開門走進了略微昏暗的寢宮。
“你,你把我孩子怎麼了?”
此時的趙姬早已頹廢不堪,乾枯雜亂的長髮沒有一點光澤,甚至還生出了銀髮。
兩腮也變的無一絲贅肉,眼窩凹陷空洞無神還佈滿了血絲,嘴唇也乾裂發白,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
她的指縫之間全是皮肉和血跡,兩條胳膊上則是道道結痂或是化膿的傷疤。
整個人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死了!”
嬴樓的心臟彷彿被揪了一下,有些發酸也有些痛。
“死,不可能我兒子是未來的秦王,他不可能死,絕不會死!”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雜種殺了他,一定是你,你還我兒子!”
趙姬的嘶吼聲在寢宮內迴盪。
而她的意識又開始混亂了,說出的話也前言不搭後語,雙手則抱著頭不停的搖擺。
“父王當年到底做了什麼?”嬴樓繼續問道。
“贏楚,贏楚在這裡?你別過來,你別靠近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疼,我真的好疼!”
趙姬用腳蹬著床鋪,將自己蜷縮在了角落後,便抱著膝蓋咬起了手上的指甲。
一邊咬,嘴裡還一邊重複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眼神也逐漸變的有些呆滯,身體則顫抖不止,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看著這樣的趙姬,嬴樓剛張開的嘴巴,又閉了下去。
“唉!”
嘆了口氣後,只見嬴樓從懷裡拿出了一小塊金蟬肉,強行塞入了趙姬的嘴裡。
直到對方徹底嚥下後,才鬆開了捏著下顎的手。
再吃完金蟬肉後,趙姬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眼神也恢復了稍許的清澈,整個人也不再瘋瘋癲癲。
“嬴啟死了?”
清醒後的趙姬開口第一句便是問嬴啟的下場。
“死了,只剩下一顆腦袋和半截脊椎,其餘的肉被雍城軍分割了。”
“死就死了吧,他雖然在對付女人方面足夠溫柔、細心,給過我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但我也不傻,我知道他心不在我,外面的女人多著呢!”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嬴樓的意料之外。
“你和嬴啟密謀了這些事,只是為了讓寡人讓出王位嗎?”
嬴樓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趙姬的手邊。
“哼,我只是要毀了贏楚最在乎的大秦,我要讓他死都死不安寧,我要讓他在下面好好看看這一切,我要掘了他的陵,挖開他的棺材,把他的骨頭扔進糞坑。”
不知為何,一提起贏楚,趙姬的精神又開始變的不穩定了。
彷彿這個名字是一個禁忌,只要稍稍碰觸就會刺痛趙姬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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