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燕今翎一如既往地起了個大早,站在院子裡練著刀,可還沒等他練過三式,一個侍女就已經走到了院子的旁邊,躬著身子恭敬地說道。
“公子,有您的信。”
“哦?”燕今翎的神色怔了一下,隨後停下了手中的架勢,對著侍女伸出了一隻手說道:“拿來我看。”
“是。”侍女應了一聲,低著頭走到了燕今翎的面前,並把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裡。
燕今翎接過了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便對著侍女揮了揮說道。
“好了,我會看的,你先退下吧。”
“是。”侍女行禮退去。
燕今翎佇著刀站在院子裡,將信封拆了開來,攤出了裡面的信紙。
這不是一封長信,寄信的人也不會寫長信,燕今翎看到了對方的署名之後,就知道這人是有事要找自己。
反正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封噓寒問暖,聯絡交情的信就對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信中幾乎沒有什麼閒話,言簡意賅地就問了燕今翎一件事。
怎麼讓一個女子明白自己是一個女子。
這是什麼問題?
看完了信,燕今翎擺著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愣愣地在立在院子裡站了半響。
獨孤不復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女人了,還是個不知道自己是女人的女人?
現在的江湖都這麼刺激的嗎,我是不是在金刀門裡呆太久了。
拿著手裡的信,燕今翎茫然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不過詫異歸詫異,他還是準備回信的,辦法他是沒有,但是瞎說誰不會啊。
至於會不會坑到獨孤不復,那就不是他的事了,向別人請教問題的時候,就要做好被坑的覺悟不是嗎。
嗯一個女人明白自己是女人······
燕今翎一邊想著,一邊勾起嘴角,走回了屋裡。
哼哼,這當真有的是東西可以寫。
······
獨孤不復是在半個月後收到回信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六月中旬了。
自從那日在飯桌上露過面之後,老和尚的心魔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但是李駟練劍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了,幾乎是從早到晚,少有能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記得上一次他這樣拼命地練一個東西的時候,還是他待在天門山谷底的那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從山谷下爬上來,沒日沒夜地對著石壁上的那些圖畫修煉內力和輕功,哪知道一爬上來就遇到了老和尚。
果然,這人世在冥冥之中,就是有一個註定的。
“刺!”又是一劍刺出,隨著一道劍氣破空而去,李駟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收起了手中的朽木劍。
“不錯,這一套華山劍法,你已經練得有些模樣了,喝些茶休息一下吧。”
一旁的屋簷下,獨孤不復盤坐在堂前,隨手替李駟倒了一碗涼茶說道。
李駟的華山劍法是當年嶽長峰教給他的,這套劍法擅長的便是險中取勝,倒也符合眼下李駟的需求,於是李駟就也重新練了起來。
“多謝。”喘著氣應了一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李駟走到了院子邊坐下。
即便是他,這樣日夜不休地練劍,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接過了獨孤不復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口,隨意地倚在房簷下的木柱邊,李駟輕噓著晃了晃手中的茶碗,閒散地問了一句。
“這天氣,也快要入夏了吧?”
“嗯。”獨孤不復平靜地坐著應道,拿起了茶壺給自己也添了一些水。
“已經六月份了。”
“這樣······”那離十月也不遠了啊,李駟想著,苦笑著嘆了口氣:“還真是好熱啊。”
獨孤不復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默默地點了點頭,將自己身中的內氣散了開來。
下一刻,院堂前的溫度就生生下降了幾分,到達了涼爽的程度,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是少了幾許燥熱,多了三分寒意。
“嚯。”李駟抬著眉頭笑了一下,拿著朽木劍戳了戳獨孤不復的肩膀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啊。”
這都快趕上人形空調了。
“我的內氣極寒。”獨孤不復淡淡地說著,躲開了李駟戳來的劍:“所以夏日對於我來說要比尋常人舒服一些。”
同樣的,到了深冬的時候普通的武人都可以用內氣驅寒,但他卻要裹得裡外三層。相比之下,這點散熱的功效,就也算不上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