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怎麼說呢,算是一段孽緣吧。”
“孽緣······”桌邊,長安手中的搖扇微微停住,只覺得天光黯淡了下來,鼻子也不自覺地有些發酸。
“是啊。”李駟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只是路上碰到的一個人而已,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成了朋友,但既然是朋友了,也只好幫她這個忙了。”
朋,朋友?
就像是峰迴路轉了一般,長安心裡的不快也一下散了個乾淨。
“只是朋友?”她重新看向李駟,又確認似的問了一遍。
“是啊。”李駟不解地看著長安:“不然還能是什麼?”
在他的心裡,他一直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所以下意識的不會往那方面想,對於女人也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只有像長安和白藥兒這種小丫頭他才會聊上幾句,畢竟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以他的年紀看來,這些小姑娘就和五六歲的小孩沒有什麼區別,全當是照顧晚輩了。
“沒什麼。”長安笑了起來,就像是春日裡的白雪笑容一樣,很是好看。
她低下頭來,用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新茶,遞給了李駟,紅著臉說道。
“喝茶。”
“啊?”李駟沒弄明白女孩怎麼突然要他喝茶:“我不渴。”
但是長安此時卻完全聽不進其他的話,只是又把茶杯往李駟的方向推了推,低著頭抿著嘴巴傻笑道。
“喝茶。”
看著她這副模樣,李駟輕輕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一滴冷汗。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到她了。
不會是,她還記著幾年前白玉鐲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