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一名小校快步趕來,拱手道:“見過杜主事,見過周文員。”
杜儀道:“去報國寺搜查一下,就說是接到線報,報國寺裡住了歹人,重點搜一下那邊殺豬的地方,言辭務必鄭重激烈。你可懂得?”
郭援聞言當即點頭,“卑職省得!”言罷轉身而去。
周昂愕然,待那郭援和僕役都走開了,他道:“這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杜儀笑道:“板子不高高舉起來,對方如何會怕?再說了,別的地方或許會冤枉人,顯得你我官人們欺壓良善,但報國寺那邊你卻儘管放心,礙著情面不好動他們罷了,那邊的僧人也算曉事,平日裡的孝敬都是有的,因此一直沒人願意搭理他們。但若是真要查,那寺裡抓個十幾二十個有罪的和尚輕而易舉!”
周昂愕然,“還有這事?”
其實也不算愕然,報國寺儼然是這年代翎州城裡數得上的資本大佬,生意做得那麼溜,資本嘛,你指望他真個良善不欺?
杜儀道:“子羽兄的學問都在書裡,須知這世上,藏汙納垢的地方太多了,並不似你我眼前所見那般清白的!唉,說到底,不動那報國寺,一是他們還算懂事,二是抓大放小吧!咱們的首要敵人,還是妖怪,與那些居心叵測的各路地下組織。與之相比,報國寺做的那點惡事,不值一提。”
周昂張了張嘴,最終沒往深處再問。
於是杜儀也只是又說了一句,“子羽兄但請安坐,等訊息就好了。”然後就轉身往後面去了。
周昂無甚可做,就老實回到自己的位子去等著。
結果過了約莫一個來時辰,天色將黑還亮,夕陽要落未落之時,外頭忽然有人進來,未經通傳,便一步邁進眾多武職人員辦公的屋子,道:“杜主事可在?”
當時好幾個人在屋子裡,衛慈首先搭話,問:“何事?”
那人當即道:“我等奉杜主事之命去報國寺搜檢,有歹人見事情不諧,當場殺人逃走了,我們隊上也傷了一個,對方實力極強,我們根本就追不上。我家郭隊長命我速報杜主事與縣祝,他們現在還在報國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