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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玉蘭宗

鮮血一下子就以比胸口中劍快得多也猛烈得多的速度噴湧出來。

那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是身體扭動了兩下,隨後就不動了。

而這個時候,高靖已經躍上了牆頭。

剛才的最後一幕,完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月未升起,天光晦暗。

他就這麼愣愣地站在牆頭,一直到周昂直起身看過來,而身旁也有人一躍上了牆頭,這才輕巧地一掠而下。

隔壁院子一家三口的驚呼聲忽然停下。

但另外一人的慘嚎卻始終不停。

杜儀直到此刻才從這座院子的堂屋裡走出來,一臉驚詫。

看到高靖、周昂等人此刻就在院中,他快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低聲道:“剛才我莫名其妙被偷襲了,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動都動不了,但忽然之間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懷抱重劍的方駿方伯駒聞言應聲道:“差不多,我剛才也恍恍惚惚的,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用了極大的力氣,但一劍砍出去,就是速度奇慢。而且也覺得手裡的劍比平常時候重了些。”

高靖抬起眼眉,瞥了周昂一眼,然後快速收回。

“幻術!”

他總結道。

說話間,他竟親自蹲下身子,在那死者身上摸索起來,一個錢袋,沉甸甸的,一塊玉質的牌子,對於開著“夜能視物”的周昂來說,入眼便覺瑩潤欲滴。

還有一把精巧的短匕。

但周昂逼迫追殺太緊,他直到臨死,竟都沒有機會拿出來。

眾人都已經圍上去,反倒是周昂沒有經驗,反應慢了半拍。

“果然,玉蘭宗!”杜儀道。

頓了頓,他一副感慨的語氣,“怪不得那麼悄無聲息的就把幻術展開了。幸好子修兄窺破,不然咱們怕是要全體都交待在這裡了。”

周昂穿過肩膀的縫隙往裡看了一眼,見那玉牌上雕刻著一朵花草樣的東西。

但這個時候,他看東西,大家卻都抬起頭來看他。

周昂只是稍微懵了一下,很快就弄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於是道:“純屬巧合,我怕與諸位配合不熟,冒然插手,反而打亂了大家的節奏,所以就在一旁站著幹看,自然就更容易發現情況不對勁。”

然而大家聞言面面相覷,似乎並不認同這個說法。

過了片刻,杜儀才苦笑著道:“子修兄,我們無意打探你的底細,你也就不必如此苦苦隱瞞了。”說話間,他想了想,還是苦笑,“剛才那樣的幻術陣,絕不是等閒可破的。而且最可怕的還不是它難以打破,最可怕的是一旦被籠罩在內,身在幻術之內的人,是很難察覺的!”

方駿方伯駒懷抱重劍,少見地主動對周昂開口道:“可老兄你不但迅速察覺了幻術的存在,還當即就給擊破了,連施法之人都第一時間找到並擊殺!如果說這是巧合的話,你猜我們信不信?”

“我……”

周昂無語。

完全想不到該怎麼辯解。

因為感覺無論怎麼辯解,都好像是在故意裝逼似的。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惦記著,要降低衙門內這幫同事對自己的期待的,但現在看來,這期待非但沒降低,反而還又升高了?

這時候,眾人談笑,高靖卻一直都沒說話,把手裡的玉牌把玩片刻,還拉開錢袋的收口,往裡扒拉了兩下,然後他低下頭伸手再翻,很快就從對方的袖子裡,又翻出一塊漆黑的鐵牌——他這才鬆了口氣,“就是它了!”

他起身,杜儀和方駿也都很快直起身來。

看樣子大家都聽懂高靖說的什麼意思了,但周昂的確有些茫然。

玉蘭宗什麼意思?這塊黑色的鐵牌又代表著什麼?

他完全不懂。

此時,似乎是看到了周昂的表情,高靖耐心地解釋道:“這塊玉牌和這個鐵牌,其實都代表此人的身份,是出自玉蘭宗。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宗門,據說在幾百年前,一度曾經是天下有數的大宗門之一,但近幾百年,卻是被各國聯手打擊,已經是沒落了。當然,還是沒人敢小覷他們!”

說到這裡,他晃了晃手裡的鐵牌,道:“只要有這手本事在,就沒人敢。”

說話間,他把那鐵牌傳給眾人逐一翻看,同時又繼續解釋道:“玉蘭宗最近百餘年,玉蘭宗好像一代不如一代,現在最著名的,大概就是他們的幻術了。而這個鐵牌,是他們門內很多弟子都有的,一些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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