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隱蔽到了屋後、牆角、房內等。
等一切佈置結束,杜儀重新開啟大門,讓它半敞著。
因為沒有人會去開門了。
等到連這一步都做完,周昂跟高靖和杜儀一起,退回了房間內。
…………
那隻雌妖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
線報很快傳過來,對方已經進了坊門——一男一女,只有兩個人。
也就是說,陳靖的兒子雖然被迫帶著那雌妖出門去“釣人”了,但最終的結果,居然是一個都沒有釣回來!
按說這不大可能。
陳家至少是父子兩代讀書人,隨便找個什麼藉口,還能誆不來幾個朋友?
會出現這個結果,顯然只有一種可能,陳靖的兒子就算有機會,也絕不拉任何一個人來!
聽到這個結果,周昂固然很高興,高靖也笑著說:“不愧是竹陂先生的兒子啊!雖生死當前,猶氣節凜然!”
於是周昂順勢就加上一句,“待會兒開戰,請務必保我這位世兄安然無恙。”
高靖聞言當即抬手一指頭頂,道:“我們衙門裡的這幾位,都是百發百中的神射,要射中妖怪或許不易,但要迫開他,絕無問題。”
周昂聞言微笑點頭,忍不住心想:“這就是團隊作戰的好處了!”
…………
妖怪很快就來了。
她似乎毫無防備。
也或許她的毫無防備是因為她此刻正滿腔怒火。
雖然因為父親被人控制,陳靖的獨子被迫答應了出門去邀請自己的朋友到自己家裡小聚,但真的出門了,真的見到了朋友,他卻居然愣是沒有把邀請的話說出口——父親多年的教導,已經深深地紮根在心裡的這個年代讀書人的價值觀,以及其實很明白,就算是把人引來,自己父子只怕還是難逃一死,都使得他雖然不敢在外面大喊大叫地暴露,卻絕不肯拉任何一個人進坑。
與拉幾個人進來,或許會晚死兩天相比,他選擇了今天回去就和自己的父親一起死——因為對他來說,這樣死掉,至少無愧於心。
這當然激得那雌妖暴怒異常。
還好,在外面她還算剋制,可是當進了陳家的大門,她甚至連大門都來不及關上,便首先憤憤地一腳把陳靖的兒子給踹得飛了起來。
簡直正中下懷!
陳靖的兒子一把撲到院子裡,當場咯血,但是埋伏在屋頂和院牆上的弓箭手們,卻根本就沒有給那雌妖繼續狂性大發的機會。
周昂當時還躲在屋子裡,但透過窗紙上的小小破洞,他卻看得分明。
嗖嗖嗖嗖嗖嗖!
六支箭齊發,前後相差絕對不超過半秒。
兩支直奔那雌妖的上下兩路,兩支預判一般卡在她能移動的左右兩側,一支射向她身後,同樣屬於預判,還有一支,則稍微離群,卻是正好卡在陳靖的兒子的身後——如果雌妖選擇了繼續往前撲,也絕對會因為躲避這支箭而被迫放棄身前的目標,繼續狼狽躲開。
這已經不單純是射術和時機的問題了。
這肯定是既來自之前的預做安排,又同時包含了這些射手們多年來的默契配合,最終才會呈現出如此精準且近乎完美的第一輪箭!
實際上,周昂現在還不知道的是,在捉妖團隊的定位上,弓箭手的定位就是主打前後兩端——前頭封位,給其他戰鬥人員進入位置創造時間差,後頭則是在妖怪試圖逃跑的時候,準確的去封堵路線。
至於中間的戰鬥過程,無論妖怪還是修道之人,移動速度都極快,而且場面一旦焦灼起來,很容易造成誤傷,所以弓箭手是會立刻失去作用的。
現在也是如此!
六支箭齊出的同時,弓箭的破風聲第一時間就驚到了那妖怪,她甚至完全沒有往院子裡看一眼,尋找一下自己同伴,或者繼續去殺死陳靖兒子的意思,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就跑——她第一時間意識到這裡已成陷阱。
弓箭雖快,但她的反應速度和移動能力,也同樣不弱。
第一下躲避當頭的兩支箭很輕鬆,隨後避開阻攔她身位的那支箭時,略顯狼狽,但基本上來說,這第一輪箭,幾乎沒給她帶來任何困擾。
但這個時候,早就埋伏起來的縣衙眾人,已經紛紛躍出,輕鬆就位。
並且,當頭就是一個大火球忽然出現,呼嘯著衝她砸了過去。
那雌妖憤怒且驚恐地嘶吼一聲,卻到底是出於對火焰的本能畏懼,沒有去硬接這一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