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六階,就有能力抹去事發現場的一切痕跡,使人無從窺見事情的回溯了,那也就等於是說,那個被迫用一圈光影來遮蔽自身存在的兇手,應該是沒有達到六階的!
沒錯,應該是這樣!
想明白這些,周昂下意識地先就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又愣了一下:臥槽,就算七階我也打不過呀!我松的哪門子氣?
再說了,只是猜測而已,說不定人家就是故意這麼弄,故意讓有能力回溯案發現場的人誤判他的實力呢!
…………
“其實騎馬沒那麼難,你摸熟了它的性子就好了!就我剛才說的那幾個動作,來吧,上馬吧!”
縣祝衙門第二進院子的左跨院裡,方駿把韁繩遞給周昂,催他上馬。
在連續看了三天的檔案之後,距離看完還早得很,但周昂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麼一直看下去了,一直看下去,精神壓抑,容易憋出病來不說,關鍵是最近幾天自己就準備動手來熔鑄自己的第一件“器”了,得保持內心平靜,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於是,到了今天下午,他選擇了練習騎馬。
左跨院這邊,既是演武場,也算是馬場,而周昂給自己找的騎術老師,是今天看上去比較閒,性子又最開朗和善的方駿方伯駒。
他幫周昂選了一匹比較溫順的母馬。
其實剛才他就已經說過了,以修行者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和瞬間的應變能力來說,就算是初次練習騎馬,也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危險,而且修行者的強大控制力,還能幫助練習者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掌握騎馬的技巧,但是看周昂似乎是一副不大放心的樣子,他最終還是幫周昂選了這匹馬。
據他說,這匹馬已經十幾歲了,馬齒漸磨,本就是母馬,脾氣小,現在就更是沒什麼脾氣可言了,所以讓周昂儘管放心的騎。
還別說,周昂試探著翻身上馬,它還真的是沒什麼反應,也就只是略有些不安地小幅度踢踏了幾下,隨後就又重新安靜下來。
然後,周昂很快就明白方駿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騎馬是真沒什麼難的!
哪怕只是自己這樣,才剛剛開始修持一個來月的修持者,論起對身體的掌控,也真的已經是普通人遠遠不能企及的了。
於是,他先僵著身子小走一段,發現沒什麼危險,很快就開始縱馬小跑起來,繞著演武場跑了幾圈,就越發純熟,到最後甚至忍不住縱馬疾馳了兩圈。
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就是花了一個來時辰,前後兩輩子都沒什麼機會接觸過馬的周昂,居然就這麼學會騎馬了——他自己下馬的時候,都有點不太敢相信。
“這麼說,以後再有什麼行動,我就不用跑著趕過去,也可以騎馬了?”
方駿聞言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