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避諱,也有可能是寫書的人都不知道。
但是,傑森記住了。
“這就是那門傳承武技嗎?”
傑森感受著鳳飛羽如有實質般的目光,感受著耳邊若有若無的驚堂木拍擊聲,在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衙門大堂,三班衙役分立兩邊,手中的水火棍連連敲打著地面,發出‘篤篤篤’的悶響,大堂之上,一個高大身影背對著自己,當他繼續邁步向前時。
‘威武’!
三班衙役齊齊大喝。
高大身影也隨之轉身。
正是鳳飛羽。
不過不是紫衣捕頭,而是換了一身官服。
威嚴更盛。
目光如電。
喝聲如雷。
“堂下何人!”
雷鳴般地喝聲在大堂內迴盪著,與此同時,三班衙役齊齊地看向了傑森,手中的水火棍再次連連敲擊地面,嘴中威武之聲不斷。
傑森沒有說話,就是站在大堂中間看著大堂之上的鳳飛羽。
很不錯的武技傳承。
宛如真的一般。
但也就是宛如。
況且,就算是真的,傑森都不會畏懼。
更何況眼前這個假的。
‘不夜城’的一年時光早已經把傑森從裡到外磨礪了個遍,他早就不是在‘家鄉’時的那個好吃懶做、還愛耍小聰明的年輕人了。
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他學會了取捨。
也學會了搏命。
更學會了小心。
而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對方是什麼人?
不重要。
敢要他的命,他就敢要對方的命。
對方有什麼勢力?
不重要。
死都要死了,哪還管得了其他。
至於事後?
那就事後在談。
眼前的事情先決了再說。
有著這樣的明悟,傑森眼前宛如真實的幻境,就隨之一變。
滿是煞氣的三班衙役變得飄忽,手中的水火棍更是猶如透明,充斥著威嚴肅穆的大堂則是搖搖欲墜,大堂之上的鳳飛羽的威武之氣更是不復存在。
“堂下何人?還不速速招來!”
又是一聲驚堂木,鳳飛羽一聲大喝。
之前宛如驚雷。
此刻則是風吹蕭瑟,聲音雖呼嘯,卻聽不清楚。
再加上那飄忽的身影,堪比野外幽魂。
傑森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去。
他只是好奇對方的武技,現在見到了,滿足了好奇心,且也摸清楚了路數,自然不需要再‘留’下。
“這門武技針對的是人的‘精神’和‘意志’,面對精神萎靡、意志消沉的人,將會有奇效,反之,則是用不大。”
傑森猜測道。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剛剛自己膽怯了,鳳飛羽和周圍的三班衙役會不會出現另外的變化?
例如:威勢更盛,宛如神魔?
或者乾脆就是民心似鐵,官法如爐?
直接就被煉化了?
帶著這樣的猜測,傑森轉過了身。
“大膽!”
大堂之上的鳳飛羽再次發出了大喝。
此刻,鳳飛羽的身軀越發的透明瞭,面容神情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呆板,周圍的三班衙役更是猶如木偶般,隨著鳳飛羽這樣的一聲大喝,紛紛衝向了傑森。
但是,還沒有靠近傑森,就被死死地壓制在了原地。
一頭漆黑的怪獸從傑森身上冒了出來。
遮天蔽日的身軀,籠罩著整個大堂。
漆黑之獸俯下身,好似日月般的猩紅雙眼盯著大堂上的鳳飛羽、三班衙役。
沉重的呼吸聲,猶如是北風的呼嘯。
嗚!
一聲過後,衙門大堂塌了。
鳳飛羽虛幻的身影和一眾飄忽的三班衙役更是直接化為了齏粉,飄散無蹤。
只剩下了那漆黑的怪獸發出一聲不屑的嗚咽聲。
接著,又縮回了傑森的身軀。
咕!
傑森的胃發出了一聲飢餓地吼叫。
不同於以往的本能。
這一次是傑森主動的。
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