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了。
現在整個武館都是他來維持著。
幾個師兄弟也是貌合神離。
如果今天不能夠取得一個好名次的話,那武館就真的完蛋了。
只是……
年輕人看了看李、趙兩位館主,又看了看傑森。
最終,一臉無奈。
李、趙兩位館主的擒拿手,他見過,他根本不是對手。
而沐館主?
更加的不是對手了。
‘武館完了。’
年輕人默默的想著,臉上的神情卻一下子輕鬆起來,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般。
傑森掃了一眼這個年輕人,就將目光看向了李、趙兩位館主。
一瘦高,一矮壯。
都是手指粗大之輩。
每一根手指看起來都有大棗粗細。
‘擒拿嗎?’
對於李、趙兩位館主,傑森從豆包嘴裡瞭解過的。
李館主擅長十六路大擒拿。
趙館主擅長三十二路小擒拿。
都是拿人關節,分筋錯骨的手段。
“嗯。”
傑森回應的一點頭。
面對傑森這樣的回應,李、趙兩位館主也不奇怪,眼前這位沐白館主本身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了練武上。
說是武痴也不為過。
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筋肉’大成,步入‘鍛骨’了。
‘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傷怎麼樣了?’
兩人想著,互看了一眼。
張鳴死了。
算是預料之外的事情。
但是,武館街的大比可得繼續下去。
他們可是要靠著這個吃飯的。
想到這,那位趙館主就有了打算。
他衝著站在遠處的主持抽籤儀式的人打了個眼色。
這人不捉痕跡的一點頭。
這也是一位老拳師,年輕時在山城也有一些名聲,但是並沒有開館收徒,而是以家族的方式生活在山城,靠武技經營著、維護著自己的產業。
算得上是讓常人羨慕。
但是有額外收入的話,這位老拳師也是很樂意的。
白撿的錢,不要白不要。
想到這,這位老拳師就要去抽籤。
籤是竹排子,用毛筆寫得各個武館的字。
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大小,根本無法弊。
實際上?
裡面的門道很多。
最簡單的,在把竹籤投入抽籤的箱子內前,先用火烤一下。
溫度的不同,足以讓抽籤人辨認。
或者說是在竹籤一頭留下毛刺,手一摸就知道了。
然後,時間一長,溫度恢復正常,手把毛刺一拔,就沒問題了。
這位老拳師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自然是駕輕就熟。
而就在這位老拳師伸手準備拿竹籤的時候——
“等等。”
一聲大喊從人群外傳出。
賈有才帶著一隊捕快走了進來。
“沐爺,豆包姐。”
賈有才拱手向著傑森、豆包問好後,這才轉身看了看李、趙兩位館主,接著,又看了看站在臨時搭建臺子上的老拳師。
那是一種看待犯人的目光。
李、趙兩位館主心底一突。
站在臨時搭建臺子上的老拳師也是陣陣不安。
然後,賈有才突然一笑。
“諸位抱歉。”
“只是因為張館主的死,想要和大家談談。”
“大家現在和我回衙門去吧。”
賈有才端著腔調,緩緩的說道。
“賈捕頭,我們今天是要進行大比的,您這麼做……”
“哦,你是在教我做事嘍?”
趙館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賈有才笑眯眯的看著這位館主,然後,突然拔高了聲音,道:“武館大比,比人命重要嗎?還是說趙館主您故意這麼做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您和張鳴館主的死有關?”
“不可能的。”
“昨天我們才和張館主吃飯來著。”
李館主馬上說道。
“哦?”
“原來是兩人合夥殺人,難怪張鳴館主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賈有才拉長了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