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傑森默默估算著,接著,嘆了口氣。
世事怎麼可能如人所願。
別人是這樣。
他也不例外。
不過,一想到素娘那裡的滷煮,傑森的心情就再次好了起來。
不得不說,三天內吃了不少美味小吃,還是素娘那裡的滷煮讓傑森記憶猶新。
尤其是那蒜泥和白肉。
真的是絕配。
“素娘姐姐已經將秘方教給我了,咱們就算是離了北都,也能吃得上。”
豆包太瞭解傑森了。
正常情況下,傑森想什麼,豆包是不知道的。
但是在關乎吃得方面,豆包有著絕對的直覺。
聽到豆包的話語後,傑森一笑。
他為什麼喜歡帶著豆包?
不單單是因為豆包的廚藝,還因為豆包的善解人意。
兩人穿過小街,隨手買了兩草靶子冰糖葫蘆。
一人扛著一根草靶子,吃完了就隨手拿一串冰糖葫蘆下來。
當然,主要是傑森吃。
豆包吃了兩根,就停下了。
不過,就算是看著傑森吃,她也很開心了。
足足四五十串兒冰糖葫蘆插在草靶子上,在午後的暖陽下,糖液晶瑩剔透,山楂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不少小孩子跟在兩人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咬著手指,吞著口水。
豆包看了一眼傑森,看到傑森微微點頭後,立刻就把自己身上扛著的那根草靶子上的冰糖葫蘆摘下來幾串兒,遞給了那些孩童。
“沒了,就這些。”
豆包隨手按人頭分給了幾個孩子後,就驅逐這些孩子離開。
拿到了糖葫蘆的幾個孩子,笑著連蹦帶跳的就跑開了。
但是,孩子離開了。
一個大人卻沒有離開。
或者說,這位就沒有動,躺在小巷子口的太陽地裡,聽到了孩子們的歡笑聲,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這個大人頭髮鬍子都白了,破舊的衣服上滿是布丁,布鞋塔拉在腳上,左腳還露著一個腳趾,隨手撿的樹枝插在頭上,面容髒兮兮的,眼角滿是黃色的眼屎,這個時候正看著傑森和豆包。
或者準確的說,看著兩人扛著的那些冰糖葫蘆。
不過,老人也沒有開口要。
哪怕是饞得直流口水,也就是看著。
豆包手裡拿著一根糖葫蘆。
這是她的。
沒有猶豫,豆包就遞給了對方。
之前分給那些小孩子的是經過了傑森的允許。
再分給眼前的老者,實在是不合適了。
自家館主的飯量和對待食物的態度,她可是清楚的。
剛剛也就是她了。
換個人,敢這麼做,早就被自家館主掄圓了扔在地上了。
而她可不會持寵而嬌。
館主的她給不了。
自己的,她還是能夠給的。
“給您。”
豆包說了一聲,也不等老者道謝,就跟在傑森身後繼續向著素娘開的小酒館走去了。
老者拿著冰糖葫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也沒有起身就這麼靠在牆上,躺在陽光裡,吃著冰糖葫蘆。
開心?
真的開心。
彷彿天地間沒有什麼比這再美不過的事。
不過,吃著吃著,老者突然嚎啕大哭。
嘴裡更是嘟囔個不停。
“明明是我的。”
“明明是我先來的。”
“狗日的。”
罵罵咧咧。
毫不掩飾。
已經走到了小酒館跟前的豆包,忍不住的回頭。
“豆包姐,你別好心了,那就是個瘋老頭。
咱們掌櫃的看他可憐,想要讓他來酒館裡打個下手,有個容身之地。
可這老頭不僅不領情,還對掌櫃的破口大罵。
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腦子不好,我們早就動手了。”
店小二低聲和豆包說道。
豆包點了點頭,目光卻還是看著那個老者。
她總覺得老者有點眼熟。
好像小時候見過。
但又不太敢確定。
最終,搖了搖頭,走進了小酒館。
這個時候